他倒是要瞧瞧,这女人要咋答复这问题。
庄小兰挪开了目光,望向皇贵妃,拱手说:
“回皇贵妃,道不可言,这就是妾女的答案。”
“道不可言?”
什么意思?
众人有种给耍了的感觉。
那方,章史雨则是鄙薄的笑起,说:
“那依着庄大夫的意思,你看着皇长子殿下不讲话,就是你的答案喽?”
“就是。”
庄小兰面不改色的说。
“呵,真真是可笑。”
皇贵妃呵说:
“庄小兰,你大胆。”
“皇贵妃,妾女不敢。”
庄小兰不卑不亢的说: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这是道德经的第一句!用语言可以解释得道,并不是正真真得道,要是我们给道一个名,那这名也不能诠释道。
因此妾女不说,那是因为道随处可见,天地万物,全都由道生。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是所有的本缘,因此我不说,是因为我不管说什么全都是对,也不管说什么全都是错,因此妾女惟有不说。”
皇贵妃听的云里雾中,她压根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可是她作为皇贵妃给庄小兰这样一通抢白教训,她觉的自个脸面上无光。
即使庄小兰没有教训她的意思,可这女娃儿,现在看见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面,她就觉的是莫大的嘲讽,她就觉的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大胆贱民,叫你说时你不说,你还说什么不说就是你的答案,这次你又讲出这样大堆理论来,你是存心在本尊眼前卖搞么?”
“皇贵妃,妾女并不是这意思。”
庄小兰淡淡的说。
这次她的面上的确有嘲讽的意味。
你的端庄亲民?唯有威胁到你巨大的利益,你就端不住了么?
是时间撕开你伪善的面纱了。
皇贵妃边色紫青,这女的是在挑畔她么?
“好了!”
那方,圣上打破了剑拨弩张的氛围,他对皇贵妃说:
“你一贯贤良淑德,今天这是咋了?清朗选妃,你倒是比他还激动。”
皇贵妃怔了怔神,才惊觉给庄小兰挑起了不该有的怒火。
这庄小兰,她是从最开始就小瞧她了。
她压怒意,轻声说:
“圣上讲的是,就是这庄小兰故搞玄虚,属实无礼至极。”
明清朗却在这时笑起,说:
“我倒是觉的她讲的极为在理,她讲的正是道。”
皇贵妃这脸给打的拍拍响,刹那间她就面色紫青。
她那句故搞玄虚方才讲出,你就来句讲的在理?要不是当众打她的脸么?
“呵呵……”却正在这时,想了好长时间没讲话的皇太后呵呵的笑起。
“小兰真真是总可以给本尊惊喜,这通对道的领悟深刻超前,本尊先前还担忧清朗打小生在阴阳派,这多年一直和道法打交道,找位娘子定是话不投机。
这样看起来,是本尊想多了。
小兰不但医术造诣了的,才华出众,连对阴阳派的领悟也非比寻常。
我看也不必挑了,就这通对道的领悟,小兰便已赢了。
圣上,你说?”
圣上旁边带笑,可笑不达眼底,眼却是望向了明清朗。
真真的要选择这样一个女人,叫自个多走好多的弯路么?
即使不是呼延元帅的闺女,他瞧这章家的姑娘人就不错。
要是他选了下家的姑娘,那样他就有法子叫那章宰相处郡公府决裂,全力支持皇长子。
可是明清朗眼中的坚决不但许多半分,反倒越发浓重。
他看庄小兰的眼色,在外人看上去平淡无波,唯有他可以瞧得出,这意味着什么。
明清朗看着3个女娃儿,看上去3个人全都给他看着,又看上去谁全都没看见,在那眼底,却始终装着个人的影儿。
当初他自个看百里蕤时,也是如今这样。
热烈的想要占有。
要是今天自个讲不……兴许就真真的永远失去他了。
“既然是清朗亲自来选,自然是他讲了下。”
庄小兰和明清朗同时放了口气,真怕圣上在这时坏事。
“慢着。”
圣上不计划坏事,可皇贵妃依然不甘愿。
旁人不知道,她心头清楚的很。
叫明清朗来选,那还有什么可选的?
这出戏本就是他自排自演的。
“皇贵妃还有什么意见?”
圣上旁边已有一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