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朗知道她会回绝,却是没料到她会用这样一个理由,
“你不爱躲躲避藏的生活?那你这多年,哪一日不是活在躲躲避藏当中?在兰花村,在番禺,在缪府。
你能为他躲躲避藏,为什么不可以为我?”
听他这样一说,这多年她还真真是这样过的。
可正因为她不爱这种生活,因此一直在竭力,和明清朗一块竭力改变这种状态,由暗到明,光明正大的在一块生活。
那无非是因为……
“我喜欢的是他不是你。”
庄小兰轻声的叹道。
明景朗愣忡后退,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可亲耳听见她这样说,依然叫他难过的心头一阵阵的抽痛。
世间最嗜心的爱,莫过于我爱的人,却是仇敌的爱人。
她不爱自个,喜欢谁不好,独独是那个人。
明景朗深抽了口气,把那即要喷薄而出的心绪压回心中深处。
他轻声的说: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同你道别,告辞!”
他来的快,去的也快,展眼瞧他就消逝在幽暗中。
庄小兰看着幽暗的天穹长时间不可以言辞。
在21世纪的时,试图追求她的男人自来都好多,就是那帮人,她从没正眼见过。
那一些男人,要不看上她的钱,要不看上她的地位,从没个是真心看上她的人。
感谢这世间除去明清朗以外,还有个人曾经真心的对她。
就是爱情是个自私的东西,自私到不允准任何第3个人分享。
依在明清朗的背上,晒着暖日,吹着山风,喘气着最新鲜的空气,那一些天在她的脑海中清晰如昨天。
感谢老天在她最绝望时,把他送至她的身旁,带她走出那一片不分昼夜的幽暗。
她的爱情中,唯有明清朗一人。
因为在这流年哀歌中,那惟一可以叫她安心依靠的,是他宽旷的背脊。
惟一可以叫她温暖如春的,是他炽热的怀抱。
她早就已在不经心间中,迷失在他眼中那一片浩瀚的星海。
……
美杜莎这里,她那直率的脾性,已把庄小兰全卖掉了。
“对,明清朗就是她姘头!”
濮……
这种话听见缪太太耳中,终究把她吓喷了。
这是哪找来的市井泼皮?姘头这种词是个娘子家可以讲的出口的么?
“从啥时间开始的?”
缪太太压着怒意继续问。
美杜莎安静的说:
“我咋知道?我认识庄小兰才几天呀?左右从我认识她起,那僧道就隔一月来一回昆山,他在昆山时,每晚都睡在庄小兰房中。
噢不对,庄小兰住的那屋,原本就是明清朗的,他算是回房和庄小兰同睡。”
缪太太觉的大晴天中晌起了天雷滚滚,劈的她外焦里嫩。
她是打小书读女四书的一个女人,又是郡公府中知书达礼的姑娘,出嫁后,更安分守已,打小她就知道作为一个女人,该是咋做。
可庄小兰这些行为算什么?比那私相授受严重,她那是婚前私通,叫她沉塘全都不为过。
她知道这女娃儿行事大胆,却是没料到这样大胆。
她咋敢……
缪太太半日没讲出话来,一张脸红又白,白又青。
绿苗听见这番话,已吓的瑟瑟发抖。
元星君是表姑娘的姘头?他们还……还睡在一块了,她咋不知道?
作为她的贴身丫环,连这一些事全都不知道,不知道夫人会咋收拾自个。
她快吓死了。
“绿苗,抖什么抖,你莫非不计划给本夫人好好交待么?”
绿苗吓的一个激灵,忙不迭的叩头,
“夫人饶命呀,夫人饶了婢女吧……”
“跪着好好说话,饶不饶了你,还看你的表现。”
“我说,我什么都说呀!”
因此绿苗也把庄小兰出卖掉了。
“表姑娘是诡异的很,婢女打自来了表姑娘院子中后,夜间就睡的尤其的安稳,天不亮自来全都不醒的。
不怕夫人笑话,婢女……婢女有一日晚上甜瓜吃过多了,晚上都……都尿床了都没醒……”
说话间,绿苗小心谨慎的抬头看缪太太,缪太太依然是面色紫青,瞧她的眼色像要吃人一样。
绿苗近乎快要哭出,继续说:
“表姑娘有个特点,每晚全都会赏赐婢女吃一碗好吃的汤水,婢女疑心……就是那汤水有问题……唔唔,婢女真不知道表姑娘偷汉子的事呀……”
得亏庄小兰没在这儿,否则可以给活活气死。
她对绿苗和美杜莎那样好,这两个人就那样把她卖掉了,美杜莎说她有个姘头,绿苗说她偷汉子,好样儿的,个个好样儿的。
“这样说起,在府中就日日私会喽?”
缪太太咬碎银牙的讲出这番话来。
绿苗哭说:
“夫人,婢女真不知道呀,婢女只知道吃了表姑娘的汤,就睡的特别安稳。”
缪太太快气晕去,躺在椅上,要向荣给她倒了杯温水。
吃了水,逐渐的她才缓过劲来。
她的世间中从没人敢做这样无耻这事,却是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叫她怎样受的了?
她觉的自个这管家婆是失败的。
慢慢安静下,她觉的这事不可以泻露出。
房中4个人,向荣是自个的人。
她看着绿苗和美杜莎说:
“今天的事,谁也泻露出去半句,别怪本夫人心狠手辣。”
绿苗忙说:
“婢女不敢,婢女不敢讲出半个字。”
美杜莎讥诮一声,并没说什么。
“走一走走!”
缪太太烦躁的把她们撵出。
这事事关重大,她觉的该是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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