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王是个行动派,既然他那样讲,到隔天就可以动起。
开始在灾民们中大肆盘问谣言的来源,不讲的就拉去打一顿,再断食粮,他就不信了,顺藤还可以摸不到瓜。
另外,美杜莎建立的隔离病区也给他断了食粮,声称好端端的人全都快饿死了,谁还管的了这一些的了病的。
美杜莎那种人,如今是给庄小兰培养出些许善意了,可她的天性还是那样属实。
她觉的洛阳王讲的在理,如果不是靳员外叫她治,她也不治。
这帮人半毛钱不花,且她没法治愈肺痨,何必花那一些冤枉时间折腾。
因此洛阳王叫她不管了,她也就真不管了。
另外,老弱妇孺不管,只管有用的青壮年,这样可以节省好多食粮。
他还奖励了那一些老实交待的,供出传出谣言的人,供出愈多,奖励愈多。
饿极了的灾民为多拿几个保命的馍馍,开始相互先前胡乱指控。
靳员外气的打抖,这次他不上折子奏洛阳王,直接请旨令圣上把他自个调回。
这淌浑水他不管了。
就是折子还没有发出,庄小兰等人就到。
谷洪鸣把庄小兰等人带到灾民救助营中,此刻的洛阳王正在大发雷霆。
因为他的法子开始有效用,顺藤摸瓜抓出好多的人,可跟着可以拱出的人越发少,可以换到的馍馍越发少,众人全都全乱了。
为多拿馍,他们开始相互指控,出现了两个人你说是我说的,我说是你说的这一等怪相。
折腾来折腾去,人也打了很多,费了许多气力,却并没什么实质性的效用,反倒搞的平头百姓们怨声载道。
“他们究竟要做甚?洛阳王不是来赈灾的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平头百姓们对他失望至极。
明清朗阔步走入那个单独为灾民设置的刑房中,寒声说:
“咋回事?”
靳员外跟随在后边,淤积于心的阴霾消散许多。
先前说是皇长子不管这事,他还当是真真的就不管了,没料到他们一来,首先便过问了灾民的事,看上去也不是全然不管嘛。
对于明清朗,靳嶋元了解不多,只期盼他别像洛阳王这样不管众人的死活,只看着那金碧辉煌的高坐就可以。
庄小兰瞧了眼,面色一沉,只对明清朗说:
“我去瞧瞧病人。”
而后她就离开了。
靳员外信不过明清朗,却是信的过庄小兰的。
既然庄小兰去了隔离病区,那他们就有救下了。
想到此,靳嶋元中心的阴霾又消散许多。
“查犯人。”
面对明清朗,洛阳王自然是没有好颜色的。
忽然看见他,同时他又非常的惊异。
不是说明清朗不管这场天灾么?听闻了闹了水灾,他跑的快速,压根不是来赈灾,而是跟着庄小兰奔去兰花村接庄家的人了。
可如今他为什么出现于这儿?
还有那个险些叫他不举的庄小兰,为什么也来了?
“你查到什么?”
明清朗可不管他心头的那一些想法,面无神情的看着两个给打的皮开肉绽的一般平头百姓。
洛阳王指着这两个人说:
“这两个人,有个人必定是造谣的人,自然,也有可能两个人全都是。”
“噢?”
明清朗转头,惊异的望向他,说:
“你是怎样笃定这两个是造谣的人的?他们可招了?”
那两个气息孱弱的人忙说:
“我不是,不是我传出的。”
“也不是我,我是听他讲的。”
“不不,是我听他讲的才对,还有好多人,不但是他,还有好多人全都在说……”
洛阳王冷冷一笑说:
“听听,他们全都讲不清究竟是哪位跟他说们的,那是因为就是这两个人传出的。
自然,图谋谋反的人更多,不只他们两个。
就是没关系,既然父皇叫我来料理此事,我一定会把他们悉数抓起,一个许多。”
“诶!”
靳嶋元摇头叹息,把目光投向了明清朗。
明清朗依然没什么神情,只轻轻瞧了眼,就转头出。
靳嶋元犹豫了一刹那,也跟着出。
他手心还拿着写好的奏章,这究竟是交?还是不交?
现在明清朗来了,不知道他的想法前,还是先别交。
靳嶋元又把折子收起。
洛阳王满脸的阴霾,把这气都撒到两个灾民身上。
他严声说:
“打,给我往死里打。”
而后满脸阴郁的走出这间临时搭建的纱帐。
纱帐里两个灾民的惨叫声传出,传的非常远。
众人怕的抱在一块,瑟瑟发抖。
庄小兰蹙着眉头,轻声说:
“那个洛阳王你可不可以管?我不爱听见这些声音。”
明清朗说:
“他这是在作死。”
“我知道,可日日传出这种惨叫声,会消磨众人的意志。
你这样意志强的人觉的没什么,可你瞧瞧他们,那一些老弱妇孺,他们好端端的家没了,遭此大难,心头防线本就非常微弱了。
这一些鞭子虽说说没有落到他们身上,可他们的惨叫声传进耳室中,就好像那一些鞭子落到他们身上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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