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几个男人来打她的板,这对庄小兰一个娘子家来讲,也是莫大的羞辱。
皇贵妃和皇太后一惊,干瞪眼的看着4个护卫抬着个长凳入了蘅芜殿,向圣上行礼后,把庄小兰捉住,按在了那长凳上。
庄小兰心头慌乱无比,却是狠狠的咬住了唇瓣。
这事,要不本本分分的把明清朗供出,要不本本分分的受刑,打死不说。
要是讲出,那明清朗势必会成了众矢之的,独独这时是他对付蓝祖的最佳时机。
那样他一面要对付蓝祖,又要分出一半心思来对付朝廷。
“再给你最后一回时机,说还是不说?”
圣上的声音非常淡,却又透露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皇贵妃和皇太后都给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们虽说全都不期盼庄小兰捱打,可同样也好奇圣上为什么咬着庄小兰不放。
圣上历来睿智,定是他发现了什么?抑或说咬定了庄小兰没讲真。
皇太后给宫婢抚着站起,站到庄小兰眼前,轻声说:
“小兰呀,你有什么话便说吧,这板打下去可不是那几个太监打的那样轻松,你这一身板,吃不了十板就没命了呀,只须讲了实话,圣上就不会为难你。”
庄小兰心头一阵卧槽。
十板就可以毙命,那的多大劲?
她还之后最多就是腚开花,养几天就可以好。
她有一些怕,但一想,还是紧狠咬着唇瓣,摇头说:
“皇太后,小兰讲的就是实话,这块玉坠的确是小兰花费了10两钱从舟翁处买来的。”
“噢,看上去你是不计划讲真了?”
圣上凉凉得道。
皇太后摇头叹息,这妮子真倔。
“就是……”便在圣上即要下令要打她板时,庄小兰忽然记起了什么。
圣上抬起的手掌又放下,轻声问:
“就是什么?”
皇贵妃那边,换担心为惊异。
莫非这妮子还真真的讲了谎话骗她?那这块玉坠怎能在她的手掌上?
庄小兰记起了卫青的那个故事,故事的结局,百里蕤还有话要问明照慷。
庄小兰抬头起,看着这一名两鬓花白的老人,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叹息,说:
“有个人想问圣上一句,是不是一直把她当做权力斗争的筹码?”
圣上忽的一愣,趔趄一步,险一些没有站稳。
见着圣上这反应,庄小兰忽然放了口气。
卫兰没有帮她问出,她却是有这时机问出。
即使给几板打死了,也算明清朗的娘做了件事。
懿妃一个趔趄,震撼的睁大了眼。
“谁问的?”
皇贵妃的反应比圣上更剧烈。
她又不蠢,庄小兰手心有百里蕤的玉坠,又讲出这种话来。
除去百里蕤,谁会问出这种话来?
她早不是为****奋不顾身的小妮子,她自然知道她为什么可以得道圣上那样多的宠爱,还有皇贵妃这尊位。
那无非是因为她们身后的权力罢了。
记起百里蕤悲切的惨死,临了还问出这样憨蠢的话来,她忽然觉的没那样恨她了。
实际上她们全都一样,无非是圣上为权力斗争的筹码罢了。
当初的百里家势大,因此圣上娶了百里蕤百般宠爱。
百里家失利后,他又娶了自个,同样的百般宠爱。
她们那个时间全都不明白,百里蕤死的太早,永远全都不会明白,她明雯姬如今是明白,却也认命了。
得不到这男人的爱,起码她是皇贵妃,是这世间上最崇贵的女人。
她还要依靠皇贵妃之位,跟她身后的郡公府,把她的儿子推上帝位。
一个女人,这种一生,也值。
圣上愣了半日,逐渐的合上了眼。
可在他从新再张开眼时,又是满脸的厉色。
“谁跟你说的?”
谁跟你说的?这同样是皇贵妃想问的问题。
房中的人全都望向庄小兰。
庄小兰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坑外人不坑自个人的精气神儿,毫不犹豫把卫兰出卖掉了。
“江湖人称的百晓生,有两个爱好,喜欢易容,还喜欢收集各种有趣的故事,把故事写进小册子中收藏。
妾女正好也有写故事的爱好,因此有幸认识了卫兰。
那时,妾女用自个写的故事,同卫兰换过一个故事。”
卫青那时可是化妆成卫兰的模样来昆山找自个,此话没毛病。
圣上轻微抖了战身,说:
“那册子?”
“册子已烧毁了。”
庄小兰说:
“卫兰说这些故事流传出去会惹上杀身之祸,因此给我看完后,她就建议妾女烧了他。”
“什么故事?”
这次圣上还没有开口,那方不安静的皇贵妃已开口问了。
庄小兰老实答:
“一个女人的夫君辜负了她,她由爱到恨,悔恨一生的故事。”
皇贵妃愣住了,圣上也愣住了。
懿妃则是两眼流出一行清泪。
半响后,皇贵妃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的终究没忍住,呵呵的笑起。
圣上已面色煞白,半日讲不出个字来。
皇太后则是叹息,望向圣上,欲说一些什么,而后也没有讲的出。
最终,她下了一道懿旨。
不惜任何代价的叫人去找卫兰,非要把那个江湖人称的百晓生找出。
庄小兰以为自个这关算是过了,实则圣上今天是下了决心,非要把这事做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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