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还在圣上早朝时奔去太跟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
众人全都说她是童言无忌,却是信了她。
记起种种,皇贵妃却是气的失去了下智。
高声说:
“好,我就要瞧瞧,我这正封的皇贵妃可不可以治你。
来人呀,把她的身上的衣裳给我拔下。
不知羞耻,强抢平头百姓的衣裳还往自个身上穿,我就要瞧瞧你这脸究竟有多厚。”
百里蕤居然生出这样一个闺女来,真真是她作梦都没料想到的事。
“你们敢,元文姬,你敢对我动手,我告诉父皇……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一些贱奴给本尊拉开。”
皇贵妃的配置明显比公主的配置要高,人多是有优势的,宫婢姑姑们一块上,蘅芜殿里混乱一片。
庄小兰完全没人管了,明娉婷的宫婢姑姑们全都干架去了,她不免自个给伤及到,赶紧躲到墙角中。
这事看像是她引起,实则和她还真没有多大关系。
看皇贵妃和明娉婷这样子,已不是第一次开厮了。
即使不是为她,也会为旁的事开厮。
明娉婷给皇贵妃的人摁在软塌上撕扯衣裳,形容窘迫,蘅芜殿中各女人的叫声乱作一团,好壮阔的场面。
忽然,一件青绿色的事物飞出,清亮的掉在地上。
宫婢姑姑们还在继续,可皇贵妃已变了面色。
她看见了什么?
青翟玉怎能在明娉婷的手中?
为一些年她一直想要得道代表着明氏皇家传下来只传给皇贵妃和皇太子妃的青翟玉,可他和随百里蕤消逝了,咋也找不到,却不想,这东西在明娉婷身上。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皇贵妃睁大了眼,屈身拣起了那块青绿色的玉坠。
庄小兰屏住呼吸,万没料到撕扯中那衣裳给撕破,她藏在衣裳里随身带的青翟玉坠掉出。
这东西明显给皇贵妃认出了,这可咋解释?
皇贵妃拿着那青翟玉坠满脸的惊诧,声音都变了味。
逐渐的,脸的开始变的狰狞。
“在你手头?怎能在你手头?这东西传媳不传女,你一个公主敢私藏?”
这是代表皇室媳妇儿身份的东西,他只可以存在3个人手心。
皇太后,皇贵妃,抑或皇太子妃手头。
当初的皇太后没有把此物传给皇贵妃,而是直接传到生为皇太子妃的百里蕤手心,把她气的够呛。
庄小兰心都提到喉咙眼,方才皇贵妃还和自个一伙儿的,可因为这块玉坠,她要反水是决对的。
只期盼圣上可以快点来才对,还有皇太后,诶,皇太后咋没来,真真是天要亡她不成?
“这……”明娉婷给搞的一身窘迫,衣裳破了,发丝也杂乱满脸。
看见面色狰狞的皇贵妃她是懵的,她压根不认的这东西。
对了,她不认的,这压根不是她的东西,是这件衣裳里掉出的,是那贱民的东西。
明娉婷呵说:
“这样凶的看着我作甚?这又不是我的东西。
这东西是这衣裳里掉出的,是那贱民的。”
皇贵妃猛然一愣,记起这东西的确是这件衣裳里掉出的。
这次轮到她懵圈了。
青翟玉坠怎能在庄小兰手心。
庄小兰已为自个想好了说词,见着皇贵妃看来,忙说:
“回禀皇贵妃,这东西的确是妾女的东西,不知有何不妥?”
她的模样看上去比皇贵妃和明娉婷更懵逼。
皇贵妃看着庄小兰这单纯的样子,逐渐的安静下。
这东西当初跟着百里蕤失踪,百里蕤流落到外那样多年,他会流落民间也是有可能。
是她自个太激动。
皇贵妃边色逐渐的舒缓,对庄小兰问说:
“你从何处的来这块玉坠?”
庄小兰本本分分的答:
“昔日妾女在番禺时上山采药,在一个舟翁处看见这玉坠,见他成色非常好,就花费了钱从他哪处购的。”
“那舟翁又从何处而来?”
皇贵妃依然非常激动,但一想,庄小兰买玉坠也没有必知道那舟翁的玉坠咋来的,因此又改口说:
“那舟翁在何处?”
她定是要找人去打探清楚才对。
庄小兰还真真怕她找人去问,忙回说:
“妾女猜测,这样好成色的玉坠定不是那舟翁所买的起的,因此起先买时,妾女倒是向舟闻打探过这只玉坠的出处。”
“哪里来的?”
皇贵妃激动的问。
当初的百里蕤究竟发生了什么,后来辗转到昆山,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