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海捕鱼的人听闻是非常的讲究。
管海明一想,说:
“昨天才瞧了天,要走的远这几天全都不适合,最多便在周边下几个网。
你们要去的千湖岛比较远,只怕要再看几天。
这天一日变个样,具体是那一日也不好说。
千湖岛那一段,估计着十日内是有机会去的。”
所有为安全琢磨,庄小兰轻轻点头。
“这样吧,你们看要不要先在我们家住下,等找到适合的时机便和我们一块去?”
庄小兰女扮男装,住在一块只怕会露出马脚来。
明景朗忙说:
“多谢庄大叔,就是我们已在城中交了钱住了客店,还是不打搅庄大叔了。”
庄小兰笑说:
“对对,咱们的行郑还在客店,可不可以决心要去时告之我们一声?”
管海明也不勉强,
“可以,那到时再通知你们。”
庄大妈便笑着说:
“到时大母亲自去通知你们。”
出海的事便谈妥,他们如今就等那出海的时机。
……
明清朗这里,已猜测到庄小兰和明景朗的去向,此刻,正快马向渤海而来。
另一个比他快的人已到,那就是美杜莎。
她如今已完全奴役了谷洪鸣,左右都忍了他这样长了,没理不多忍忍以换取化毒药。
他那样年青,媳妇儿都没娶,他还不想死。
他们在树林中住了一晚,隔天美杜莎便去打劫了一辆大车来,谷洪鸣还是作她的马夫。
赶了几天的路,可算找到庄小兰所在的客店。
庄小兰才预备出门便见着了美杜莎,惊的她一抖。
她不该是在缪府守着自个养的那一些小宝贝么?怎能在这儿。
背后的明景朗感受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往楼下看。
那站着两个男人,他都不认得。
“咋了?”他问。
“熟人。”庄小兰道。
讲完,她下楼。
美杜莎转过头就看见了她,见着庄小兰一身男人打扮,人却是好端端,她这才安下心。
她向前问说:
“你不是给土匪打劫了么?咋来了这儿?我看你的模样,也不像是给打劫的样子。”
跟随在她背后的谷洪鸣这才知道美杜莎一路追赶的人,怪不得了他那样急,原来他的朋友给土匪打劫了。
噢不,是他以为他的朋友给土匪打劫了。
“你咋来的?”
庄小兰瞧了瞧她背后的人,说:
“这是哪位?”
“我雇佣的马夫。”
美杜莎脸不红心不跳得道。
谷洪鸣唇角一抽,好想控诉他的各种罪状。
“噢,你还会雇佣马夫?”
庄小兰挑了下眉,见着马夫那低眉顺眼又偷摸咬碎银牙的样子,她猜这雇佣二字水份大的很。
这客店的大厅里人多嘴杂的,不是讲话的地方,庄小兰便轻声对美杜莎说:
“走,先上楼。”
明景朗说:
“你们先上去吧,我去交待厨子做几道小菜,好快就来。”
“我……我去喂马!”
谷洪鸣也遁走了,他的直觉,这两个全都不好伺候。
入了庄小兰的屋子,美杜莎马上鄙视的看着庄小兰,说:
“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不要讲给土匪打劫是假,你跟着方才那小白脸出厮混才是真。”
庄小兰险些给一口水呛死。
她还真真是什么都敢说呀,真不知道她那个娘平常是咋教育她的,说是生在闺中吧,却又完全没有闺中小姐的模样。
得亏她离开了覃家,就她这种脾性,那岂非嫁到谁家谁倒霉?
庄小兰擦了下嘴,说:
“土匪打劫了我是假,可我遇见的事比给土匪打劫更恐怖。
至于没有回京师,而是跑来了渤海,我那也是迫不的已,我是逃命来的。”
“呵,逃命?”
美杜莎冷冷一笑说:
“方才那小白脸是你新勾搭的姘头?”
庄小兰:
“去你的姘头,老娘可是对爱忠诚的很,全都讲了是逃命。”
在这样一个女人眼前,再好的修养都要奔溃。
美杜莎歪嘴,呵说:
“那僧道知道你的‘忠诚’,只怕气炸了。”
“不关你的事。”
庄小兰轻轻说:
“你是咋找来的?”
美杜莎吃下一口水,要意取出一只竹筒来,而后那竹筒中飞出一只黑色的蜜蜂,紧接着,那蜜蜂向庄小兰飞来,围在她身旁转。
庄小兰唇角一抽,说:
“你咋把蜜蜂养成了这样?”
美杜莎说:
“这只蜜蜂是我家传的宝贝,我给你的药膏中,有他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