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开了打火石,又如方才那样强悍,一脚把谷洪鸣给踢开,冷冷一笑说:
“你的火堆归我了。”
烧的正旺的火堆不抢,她去抢什么打火石?
“你欺人太甚,这是我生的火堆。”
“如今是我的。”
美杜莎淡淡得道。
真温暖,她把包袱里那套换洗的衣裳取出烤干,方才掉进水中,也湿了点。
谷洪鸣气的咬牙启齿,却无可奈何,只可以怏怏的去到她的柴禾旁打算从新点火。
这人比那强盗还要霸道,和他讲理是讲不清的。
美杜莎,想到自个缺个加柴点火的,又把他叫回。
“看在你帮我点火的份儿上允准你噌我的火。”
讲完,还主动移了地方留给他。
“那是我生的火堆,是你噌我的火。”
谷洪鸣咬碎银牙。
他倒18辈子霉了才碰到这样无耻的人。
话虽说这样说,可他还是走回烤火了。
他属实又累又困,没气力再折腾。
美杜莎瞧了他一眼,把自个的衣裳丢给他,说:
“给我烤干。”
我擦,太欺人了。
他自个还穿湿衣裳。
“要不你去拣柴禾?拣柴禾还是给我烤衣裳,你二选一。”
太欺人,他拣的柴禾够他一个人用的。
“好吧,我烤衣裳。”
谷洪鸣气吁吁的把美杜莎的衣裳一把抓来。
“恩!”
美杜莎点头说:
“当心着点,要是敢把我的衣裳烧着了,我就把你身上的衣裳烧成灰,叫你光着身体给我赶大车。”
谷洪鸣:
“……”果真是变、态,比给他吃毒药还要变、态。
美杜莎拿着短刀在树林中砍了点粗健的树枝来,搭上一个架,这样,这一些湿掉的衣裳就不必手拿着烤了,能挂起。
且有这架挡着,她才方便把身上的湿衣裳换下。
搭完了架,晾完了衣裳,美杜莎又去把方才自个拣的那堆柴禾给抱来,必要把火烧的旺些许才可以尽快把衣裳烤干。
她把柴禾丢到谷洪鸣眼前,踹了踹他的腿说:
“给我把火烧旺些许。”
谷洪鸣才睡着就给她踹醒,还有一些云里雾中的感觉。
见着美杜莎那如鬼魅般似笑非笑的脸面,他不禁打了个抖。
忙不迭的坐直身体,叫自个清醒些许。
“生火!”
美杜莎再度提醒他。
谷洪鸣打了个呵欠,开始不辞劳苦。
就是这一些柴禾……
为什么还带叶子?
有的还开着花?
你确定不是树干上掰下的?
“你确定这一些可以烧?”
“为什么不可以烧?”
美杜莎看着自个的柴禾,拿起一根正开花的丢进火中。
一会子后,那新鲜的树技开始冒油,还发现哧哧的声音。
谷洪鸣唇角一抽,最终只可以认命的转进树林中,去找可以烧的柴禾去。
美杜莎看了那柴禾半日,再比较谷洪鸣拣回的,才确定她拣的真不可以烧。
原来这柴禾还有讲究?
她没咋在乎,把晾衣裳的架摆成三角状,自个躲入进边换衣裳去。
湿衣裳穿在身上可不好受。
等谷洪鸣回来时她已换好出了,
他的外衣已干了,他打算把外衣取下来先穿上,再把内中的衣裳换下来烤干。
就是看见晾在架上的一件红色的衣裳咋那样诡异?他拿起来一看,瞬时一张脸变成红色。
肚兜?
怎能有红色的肚兜?
他望向美杜莎,她已依在地上睡着了,喘气和称。
谷洪鸣忍不住唇角又一抽,玛哒,他果真遇见了变、态。
他嫌恶的把那肚兜丢回,才开始换自个的衣裳。
……
明清朗追了两日,再没有他们的踪迹,这时他才发现自个追错了方位。
同时,百里景把假扮庄小兰和明景朗的两个人抓起,他丢给明清朗一件衣裳,说:
“一路上那帮人说看见一男一女骑快马奔驰,抓到那两个人时,却见着了这件衣裳。
远了瞧去,当中一个身穿这衣裳的男的还真真像个女人。”
明清朗紧狠把那一件衣裳握在手心,眼色似淬了冰。
这件衣裳他自然是认的,正是庄小兰身上穿的衣裳。
他转过头,问说:
“可问出他们去哪里了?”
百里景摇头,说:
“这两个人全都是死士,问不出。”
既是死士,那自然是不要想在他们口中听见半分儿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