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员外看的明白,可他一身疲累,懒的和孩子解释。
二者,也觉的二儿子该骂。
“我不回,父亲,你不可以这样由着二哥胡来。”
晋素云气吁吁得道。
晋员外不耐心烦的指着几个婆娘说:
“把三小姐带回!”
几个婆娘领了命,把晋素云架起来向外走。
晋素云还在骂骂唻唻的不乐意走,奈何不敌几个婆娘气力大。
晋素云走了,这房中才安静下。
晋三少爷对庄小兰说:
“请庄大夫治疗。”
庄小兰轻轻点头,开始给杜姨御治疗。
你们出钱我医病,庄小兰并不犹豫眼前的该救还是不该救。
烧伤面积好大,还大多全都在上半身,主要是脸。
清理伤口就是件费劲费心的事。
庄小兰令两个丫环在房中打下手,其他人全都叫出。
天在不经心间中就亮,庄小兰一手血,又累又饿,可算把杜姨太身上的伤口都料理好。
她在干净的水中洗了手,才出这间屋。
太阳已当空了,原来已是午间了。
远处晋素云见着她出,就向她跑了来,问:
“你救活那贱种了?”
庄小兰说:
“暂且死不了,可要是不好好照料的话还会感染,也是非常容易死亡的。”
“死了才好。”
她没好气道。
“正好,杜大娘子来了,说要带她走,你瞧她如今可以走么?”
庄小兰轻轻惊异,瞧了眼房中晕迷不醒的杜姨太,说:
“要是必定要带她走也是能的,找个平一点的板,道上少颠簸。”
晋素云在门边伸着脑袋往里边瞧,见着那通铺板上白布裹的一人,眼球一转,说:
“我进去瞧瞧,你先去会客厅吧,杜大娘子在会客厅。”
庄小兰岂可不知道这妮子想做甚,心道她倒是胆量大,可她却不可以任由她那样做。
支走了两个打杂的丫环,庄小兰压低了声音对晋素云说:
“你可不可以这时杀掉她,砸我招牌不说,还坏了你二哥的事。”
“我二哥什么事?”
给庄小兰当场戳穿,晋素云显的有一些不自然。
庄小兰说:
“你二哥并不是对她余情没了,而是不可以叫她死在晋家。”
“为什么?”
小妮子非常不解。
庄小兰只好给她解释说:
“你二哥本是把她撵出你们家的,可要是她如今便死在晋家,那就是晋家妇,晋家的人。
你二哥的意思是要死也要叫她死在外边,不可以污了晋家的声誉。”
晋素云恍然大悟,说:
“对对,讲的有理。
是不该是要这贱种死在我们家,要死,也该是叫她死到大街上。”
讲话间,见着杜大娘子带几个仆人已来了,晋三少爷也在她身旁。
“庄大夫,多谢了。”
杜大娘子向庄小兰道谢。
庄小兰看见她的手中拿着契书。
杜大娘子解释说:
“这是晋家把杜星绿撵出家门的契书,有这契书,即日起,杜星绿就不再是晋家妇,回归母家,是我杜家的人。”
妾给撵出夫家,连拿休书的权力全都没。
原本也无须一纸证明,可为给杜大娘子一个交待,晋三少爷单独写了这一纸契书。
庄小兰点头,说:
“那你叫人把她抬走。”
晋素云在一边高声说:
“正好连着那大通铺的板一块抬走,否则也只可以烧掉。”
杜大娘子点头,就要手下的人去抬杜姨太了。
庄小兰和杜大娘子来到一边,她给杜大娘子交待了杜姨太的病情。
“换药跟定期检查的事找一样的大夫也可以,杨州城古大夫好多,该是没有问题。
就是她即使活过来也会经常痛的生不如死,这一身伤是不易好的,右边的胳膊废了。”
杜大娘子淡说:
“这对她来讲,要确是生不如死。”
“这算不算是报应?”
庄小兰笑说。
“你也信报应?”
杜大娘子惊异道。
庄小兰扯唇,换了个话题:
“哦对了,我本想着今天去杨州城找你的,没料到发生这种事。”
杜大娘子猜测到庄小兰找她何事,说:
“是因为那衣裳?”
“是呀!”
庄小兰笑起,说:
“昨天我身穿那套衣裳入了宫,你的錦绣阁中只怕要来一些贵客了。”
杜大娘子怔住了,刹那后冷笑说:
“你真真是……娘娘们的生意是挣钱,却也不好做呀……”
庄小兰显的有一些不以为意,笑起,压低声音说:
“挣钱生意全都不好做,否则不都去挣钱了。杜姑娘,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苏绣珍贵,做便做高端货。我每季提供5到10种样式图表,你负责做出,就挂你苏绣阁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