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血,杜姨太一边癫狂大笑,一边握着短刀正追着他们的三少。
三少取了个木凳在挡着,另一只手掌,血流如注。
一诸仆人们给惊的怔了神,居然一时忘掉了前去制止杜姨太的爆行。
晋三少爷怒呵一声,说:
“还愣着做甚?还不快把这疯婆娘给我拿下。”
他这一喉咙,才把怔住的众人惊醒来。
几个家丁向前,好快就把杜姨太手心的短刀夺下,把她摁在地上。
今天的杜姨太就行像一个神经病一样,身上的衣裳乱八九糟一团,还沾满了血渍。
头发也乱的沾了满脸,先前脸面上精心料理的妆容在她此刻的脸面上看不见半分,她如今,就跟街头上那神经病叫花子差不多。
“夫君,你不要躲,咱们一块死,一块死……”
大约是杜姨太真真的疯癫了,她口中还在又哭又笑的叫着话。
看着这种杜姨太,众人觉的她真真是又可狠又可怜。
昔日三少那样宠着她,现在却落的这种下场。
“去缪府,去缪府找庄大夫……”
众人可怜可叹完杜姨太,才发现三少那血流如注的手掌上,少了一根指头。
他少的那根指头,就在一边的案桌面上安静的躺着。
怪不得了方才那样高声惨叫,原来杜姨太要杀三少不成,却切下他一根指头。
三少给杜姨太切掉一根指头,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仆人们哪还敢马虎?忙不迭的出府驾车去了缪府请庄小兰。
晋员外不在家中,三少这样了,家中可以作主的就只剩下三小姐晋素云。
晋素云到场时惊的险些昏阙。
她万没料到那口口声声说爱二哥爱的死去活来的杜姨太居然狠的下这心?
她叫他的命呀,命没拿去,指头都切掉一根。
这恶妇!
杜姨太给五花大绑堵了嘴丢到杂物房等候发落,晋素云在二哥房中急的团团转,而那晋三少爷忍着疼令仆人给自个的伤口止血。
他伤的可不只那根指头,还有手掌一道口,身上好几处口,全都是那发疯的杜姨太拿短刀刺伤的。
“快去,瞧瞧庄大夫来了没有!”
晋素云又打发一个婢子去府门边望去。
她不过一会子,已叫6个婢子去瞧了。
“这恶妇,二哥,你早该把她撵出,也省了这罪。”
晋三公子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又悔又恨。
“她那种人,亲姐姐可以往莲池里推去淹死,况且一个要把她撵出家门的男人。
二哥,这次你看清她的真面貌了吧,她才不爱你,她爱的是你的身份,是她自个。
要是换一个人可以给她想要的,她也能爱旁人。”
晋三公子任由妹妹数落,闷闷的不讲话,脑门上大枚的汗珠落下。
缪府
晋家的家丁直接骑快马来,一下马,就急切着要门房的人通知她们表姑娘,说是要救命。
见着晋府的仆人这样急切,缪家门房的仆人也不敢耽误,一人去问过缪太太,另一人直接去了表姑娘庄小兰的院落。
今天苏绣阁的杜大娘子来,方才进入庄小兰的院落,才相互见了礼,还没来得及说正事,就见着门房的仆人急慌慌的来了。
这要庄小兰非常不快,说:
“火烧眉头了么?没见我这儿有客人。”
那仆人忙说:
“比火烧眉头还急,表姑娘,晋府来人,说叫你去救命。”
“救什么命?”
庄小兰瞧了眼杜大娘子,不急不慢的讲道。
“诶呀,听闻那杜姨太疯癫了,拿刀杀晋三公子,说是要和他同归于尽。”
庄小兰眉头一跳,
“有这事?”
杜大娘子心头一惊,看上去只是有一些惊异,总要来讲,她显的尚算安静,她问:
“那如今三少人是死是活?”
门房的仆人急说:
“如今是死是活全都不知道,表姑娘,这命你救还是不救呀。
要是不去,我好出去回话,否则耽误了可是就麻烦了,咱家和晋府关系尚算不错。”
“自然救。”
庄小兰瞧了眼杜大娘子后说:
“通知大小姐,叫她赶快去趟救世堂,把我的宝柜带来。”
那是庄小兰放西医用品的柜,全是她在番禺跟来京师后找匠人们打造的手术用品,基本全都是这世间独一份。
既然是刀伤,料来用的上。
她自已,急速去房中取了常用的药柜,快步向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