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少不的一顿训教,她早猜测到。
会客厅里人全都坐齐了,舅妈,姥娘,大表妹,二表妹,还有表弟。
得,今天出府的人除去舅舅全给她一把抓了。
没关系,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有作为主谋的姥娘顶着,她就跟着听训就是。
“奶奶,娘亲,表姐也回来了。”
缪宛洲起身拉了庄小兰和她坐在一处。
缪太太凉凉的瞅了庄小兰一眼,说:
“好,那你们老实跟我说,今天究竟是咋回事?”
缪宛洲他们也是才到,听见缪太太的话自然全都是有一些懵的。
缪太太呵说:
“我派去杨州城的人全折了,总要和他们的家人一个交待,你们还是想着不说么?”
她眼一直看着庄小兰和缪宛洲。
她此话,显然是在场的人全都惊的不轻。
缪太君望向缪宛洲和庄小兰,问:
“你两个路上出事了?”
得,不打从招了。
原本说好了,要是缪太太问起缪宛洲是不是去了杨州城,他们来个咬死不认的。
自然,眼前的情势场景显然是和起先预想的不大一样,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缪太太拍着桌怒斥:
“阿晴,你还真真去了杨州城?”
缪宛洲低头,轻轻点头。
“娘亲,我错了。”
“错了?”
缪太太大约是气的不轻,站起来腿脚全都在发抖。
“你还知道错了,知不知道今天多危险?我派去的十人全都死在京师到杨州城得道上,说,道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缪太君沉着脸,担心的看着这方,庄小兰一看,这状况看奶奶只怕也没有用了,看上去路上的事包不住,不讲不可以。
这时,有一人给濮嗵丢到会客厅中,正是给打的腮帮子肿起来的绿苗。
庄小兰和缪宛洲同时大诧。
绿苗是和庄小兰一道回的,才多会子工夫居然给打了?
缪太太睁着绿苗怒斥:
“你来讲,道上出什么事?”
绿苗已给打懵圈了,却还是望向庄小兰和缪宛洲。
她们要是不点头,她是不计划说的,打死也不说。
庄小兰冲她轻轻点头,默示她能说。
绿苗跪在地上,把路上发生的事讲出。
自然,身为几个当事人全都没听明白事,缪太君和缪太太自然而然也没有听明白。
缪太君蹙着眉,如无其事的瞧了眼庄小兰,却又是问向缪宛洲:
“大丫头鬟,究竟是咋回事?什么叫作你们坐着坐着大车师傅就给换了?”
缪宛洲耸耸肩,说:
“我不知道呀,我在车上,压根就没发现大车师傅给换了,是表姐讲的。
下车后才发现那赶马的真不是我们家的仆人。”
既然缪宛洲都提及自个了,庄小兰也不的不硬头皮说:
“我是听大车师傅讲话的声音不对,因此才知道大车师傅给换了。”
“那车顶上的人又是咋回事?”缪太太急问。
庄小兰瞧了眼缪宛洲,说:
“这事我还没来得及说,大车车顶上的人我知道是哪位了。”
“谁?”
众人全都望向了庄小兰。
“是黑子昴,我在杨州城见着了他,他跟我说的。”
庄小兰老实答复。
缪太太还想问什么,却又无从问起。
庄小兰说:
“别的我就真不知道了,兴许黑子昴知道的多些,舅妈,要不把他请到府上问一问?”
……缪太太给噎的讲不出话。
把黑子昴请府上问?亏她想的出。
缪宛洲忽然说:
“表姐你下楼时就是去见黑世子了呀?”
庄小兰点头,说:
“是呀,赶巧我在窗子旁边看见了他。”
整件事迷迷瞪瞪,可她们该交待的又交待的一清二楚。
缪太君如有所思。
缪太太本想追究缪宛洲跟着庄小兰去杨州城的事,可这件匪夷所思的事一出,那去杨州城的事便不算什么事了。
她思虑一会,对缪太君说:
“娘亲,我瞧这事不简单,须的等行义回来好好商议。”
缪太君瞧了眼庄小兰,轻轻点头,说:
“不错,等行义回来后再说。”
……
庄小兰把绿苗带回,认真给她脸面上了药,问:
“我才进去一会子你就给打成这样,他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呗,死撑着不是白遭罪嘛?”
绿苗哭着说:
“小姐们犯错,小姐们不可以捱打,全都是由近身的婢女来受的。
表姑娘,婢女捱这打和咱路上出的事没关系呀,她们扯着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给了我几个耳光,我那时就明白。”
此话可是把庄小兰惊的不轻,看着绿苗为自个受的这满脸伤,她才真正感受到古时间掌权者的恐怖之处。
作为没有身份地位的婢女,捱打受过是不需要理由的,想打就打你,打死了,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处理掉,衙门总不可可以到这一些大臣府邸里去查一个丫环的死因。
“你受苦了,这几天什么事全都不要做,好好歇息。”
庄小兰可以为她做的也唯有这一些事,要是做的过于,传到舅妈耳中,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夜中,没有绿苗守夜,反而是省了碗汤。
明清朗来时已非常晚了,喧闹的京师已是万籁宁静。
庄小兰把今天之事和他讲了,明清朗只紧狠的蹙着眉头,说:
“既然子昴已做妥了,就不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