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点头,说:
“是呀,那是我们师傅,大兴国的太师。”
“?”
栌笋是蠢眼了,因为伺候的老太太不信鬼神,从不拜三青不听法会,她们这一些做近身丫环的也不信,她自然认不的太师仙道子。
心说:自家的老太太真真是厉害呀,第一次来听法会,就和那传闻中的太师攀附谈上了。
她甩了下头,忙转头去找少爷小姐去。
少爷才过14岁,二姑娘才10岁,全都正是贪玩儿的年龄,要是走丢了可是就麻烦了。
找了会儿,栌笋只找到10岁的二姑娘缪晚烟,却不知道缪怡秀去了哪里。
她怛然失色,说:
“二姑娘,少爷?”
二姑娘站在一个偌大的池子边,说:
“哥说要去找船来,去摘这莲池里顶大的莲蓬,叫我在这儿等着他。”
栌笋翻了个白眼,不必说她也知道,定是少爷找了这借口把二姑娘丢在这儿了,自个却不知道跑哪玩儿了。
真是,二姑娘都10岁,咋还不多长个心眼?
“二姑娘先别在这儿等,不如跑婢女一块去找少爷?”
“噢,好呀!”
缪晚烟开心得道。
缪怡秀打发了缪晚烟,自个跑出。
他瞧了瞧那一个多高的墙,翻过这堵墙,就该是能出去。
缪太太把他关了几天,他一个招呼都没来得及和同僚们打,咋也要乘着今天这难的时机去趟迎春楼。
就是他们家是文官出生,爬墙这些事,除去大姐,貌似其他人全都不大善于。
缪怡秀试了好几回都失败了,这叫他无比气馁。
“我竟然爬不过去?缪宛洲都可以爬一人多高的墙,我竟然爬不过去?”
他二手叉腰气喘呼呼的怒斥。
却全然不知背后啥时间多了个人。
“叫我帮忙么?”
他背后的人淡淡的笑说。
缪怡秀猛然转头,却见一名素衣胜雪的男人就站在他的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个。
“你是?”
缪怡秀忽的一惊,说:
“你是明清朗?”
“是我。”
明清朗淡笑说:
“林公子好记性。”
好像唯有二黑二那日,祭祀龙王龙母娘娘时见过一回。
缪怡秀瞧了眼那一个多高的院墙,说:
“你真真要帮我出去?”
明清朗说:
“要是你想出,又不怕你奶奶担忧,我自然会帮你。”
“为什么?”
缪怡秀戒备的看着他。
明清朗说:
“没有为什么,帮人翻过这堵墙无非是举手之劳罢了。”
“那……”听了明清朗,他究竟是有所忧虑,又小心的说:
“那可不可再请你帮个忙,去和我奶奶说声。”
明清朗安静的摇头。
“不可以么?”
缪怡秀惊异得道。
明清朗说:
“你奶奶也是第一次来三青观,她年纪大了,经不住吓。
你可是缪家唯有的孙字辈男丁!何况,她好像也有一些麻烦。”
“我奶奶有麻烦?”
听见此话,缪怡秀激动起来
明清朗淡说:
“你去殿堂瞧瞧不便知道了?”
缪怡秀捏了下拳,有点不甘的去了大殿。
大殿中,缪太君也不知道这一身份崇贵的仙道子,咋就扯着她说个没完没了。
“听闻缪太君教导晚辈总是跟别人不一样,缪大姑娘不拘小节,脾性洒脱,很有老太太你当初的风采。”
“太师大人玩笑了,我家大丫头是她娘在教导,像她娘。”
仙道子并没有反诘,又笑着说上了缪怡秀。
“缪少爷年纪小小就熟读四书五经,今年是他第一次参与秋试?那第一名的解元定是花落缪家,他很有乃父之风。”
“太师大人过奖,怡秀比他父亲差远了,他父亲12岁便的了解元。可怡秀这孩子成日便知道玩闹,可以中个举人就不错了,又哪可以期盼着他中解元?”
仙道子笑笑,继续说:
“最称奇的,莫过于你们家表姑娘。
打小体弱多病,愣是撑来。
那兰花村的人,可都称其为万年难出的神童奇人,她以孱弱之躯在家把养数10年,出后不到一年便成为一方圣医,这一等禀赋要是生作男人,只怕缪阁老也比不了。”
缪太君面色沉了又沉,心觉这太师定是在诱着她做甚,总之没安好心。
她轻轻屈膝一拜,说:
“老身老了,身体不适,今天这次半场法会只怕听不完了,太师大人,老身告退。”
仙道子摸着长长的白胡须,淡淡的笑说:
“那老太太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