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等。”
缪太太一想,又说:“如今别去,明日再去,先拿下。”
看着这一些东西她就烦人。
……
缪宛洲这儿,老太太已想好了法子。
就在杜大娘子铺子开张的一日,她要带缪宛洲出趟门,去城郊的三青观里上香听法会去。
这家中出门,不必给缪太太报备的,就是缪太君和缪案泽。
这两日她们预备什么全都不说,待到时间直接带人出城,她知道了也没法子。
缪宛洲兴高采烈的给庄小兰说着她和奶奶想出的法子,庄小兰听后直感叹:
“你这日子过的和坐牢一样。
你娘到底咋想的?巴不的把全家人全都关院里过日子。”
缪宛洲呵说:
“她自个给关一生,就巴不的众人全都像她那样呗。
京师的高官贵胄那样多,也没有见别家的夫人小姐管的那样死的,她全都从没带我去街头逛过。”
说着又要伤感,庄小兰忙换话题。
“从京师到扬州城坐大车的大半时辰,我想了下,咱这种娘子出门少不的又要摁排几人跟着,我把小庄带吧,深的大张旗鼓的。对了,你怕狗么?”
“你那只狗呀?”
缪宛洲想到那日回来见着给送走的那一只大狗,听了府中的仆人们描述,是心有余悸。
“你喜欢便带呗,他要是要上大车,我就不和你坐一辆。”
庄小兰笑说:
“你不和我坐一辆,是想着光明磊落的去喽?诶,再说。”
古时间人送礼非常讲究,并不是愈贵愈好。
还要看双方的交情,身份,以及对方请来客人的身份。
你一个小大夫,不可以把人家请来的贵客礼压下。
是以,预备礼物倒是成了一大问题。
“清朗,我预备给杜大娘子贺礼去,送什么好?”
庄小兰想着作为古时间人的明清朗定是比她想的透彻。
明清朗沉吟了一刹那,说:
“杜大娘子才离开晋家,杜家和喻家的产业荒废好长时间,百废待兴,正是缺钱时。
你要是不怕俗,就送她一些钱最属实。”
庄小兰说:
“属实是属实,就是也太俗气了点,显的这交情都俗。
并且送钱也不好把握这度,送多少适合?少了显的小气,多了不免又引闲话……”
庄小兰忽然记起了什么,说:
“嘻,我能给她下几单生意,也算为她料理钱问题了吧,这比直接送钱好?”
明清朗不禁莞尔,说:
“好是好,可你那是拿钱买东西,是生意,和你的贺礼有什么关系?”
庄小兰:这倒是。
“那要不……诶,我给她画一张图表,衣裳的图表。
之后她那一些绣活就直接绣在衣裳上,保准大卖。
对,就这样!”
庄小兰还想着咋和扬州城做生意,给杜大娘子送礼这事……便叫她记起一条生财之道。
她要和杜大娘子的苏绣阁合作,她来设计衣裳,高端定制,由苏绣阁来作。
任啥时间代顶好挣的钱便都女人的钱,就这一会子工夫,这一条挣钱之道便在庄小兰脑海中成型。
她兴奋的望向明清朗,把她这想法告诉了他。
明清朗听后只轻笑的看着她,说:
“这的确是挣钱的法子,就是你又开医堂,又给你舅妈管着,你又那来那样多时间做绣阁的生意?”
庄小兰说:
“改明天令黑子昴给我找几个依着住的管事,男女都行。
药房中的,绣阁中的生意我都要做起。
我不必时时去看着,操做的好,我坐在这深宅大院里一样挣钱。”
“可你舅妈崇尚的是女人无才就是德,她是官家女,最看不上的就是做商人的,你在缪家只怕少不了瞧她的白眼。”
“那你想法子给我搞出去呀!”
“如今不可以,待在缪家最安全。”
明清朗说。
庄小兰叹息,说:“这不就要了。
我舅妈那强逼症是糟心些,可她实际上为人还不错,对我尚算好吧,和我先前那堆极品亲戚比来话。”
“这且倒是!”
庄小兰笑说:
“那就是了,我犯不着和她的强逼症过不去。
她不要干……我还是该咋干就咋干。
她们思想根深蒂固,又哪知道这钱,搁任啥时间代全都是最了不起的东西,有他们,这世间什么买不到的?
可别说买不来命买不来官买不来情等等,实情是他都可以买来。
病了没钱就只可以等死,有钱就可以请来顶好的大夫,吃上救命的药。
每个朝代全都有过捐官的例子,可见功名利禄也全都是可能用钱买的。
钱够多,那友人亲戚踏破门槛,寒门便只可以冷冰冰的,是不是?”
“讲的在理。”
明清朗叹说:“钱的确是好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