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犯的着冤枉你么?你一个妾氏,无非是晋府中一个仆人罢了。
她死了,你也不要想好过,你杀掉人,杀人偿命不明白么?呵呵,你还想给抚正,属实痴想妄想。
我跟你说,我一定会叫我父亲给我二哥再娶一门妻,你死了也只可以是妾。”
晋素云这通话刺激的杜姨太全身战抖。
她今生顶大的心愿就是能为正,她娘是妾氏,她作为杜府的姑娘,也就比仆人们强一点罢了,不大算真正的主子。
她和段缨红嫁人后,段缨红是嫡妻,她又是妾氏,她今生都想脱离庶生和妾的身份,作一会真主子。
不可以要这臭丫头坏了她的大事,她疯狗一般乱咬人也不成。
作戏要做足,因此,她下个决断。
杜姨太瞧了庄小兰一眼,又对晋素云癫狂的大笑,瞥准了一根木柱,就高声哭叫说:
“三小姐,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和我,无非是因为我是个人微言轻的妾氏罢了。
我不可以为自个辨别是非,只可以以死明志……”
话落,她就猛然站起,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向那最近的一根木柱撞去。
今天是她命好,庄小兰在这儿,庄小兰既然给称作圣医,又可以治大夫们全都治不好的不孕之症,那样她一定会救的了自个一命。
她一个大夫,不能见死不救……
谁全都没想到杜姨太会来这样一招,她先前也坠水了,这是哪位全都看见的事呀,要说苦肉计,这莫非还不够么?
看着那撞的头破血流的杜姨太,庄小兰感叹,这女的真狠。
对自个全都可以这样狠,对旁人自然狠了!
缪宛洲心头咯噔一声,不安的望向晋素云,压低了声音说:
“她这一撞,是要堵你的嘴。
一会子这一些丫环婆娘们,只怕全都要说你逼的她撞了木柱,你父亲还不直接把你给撵出去?你又哪有讲话的时机?”
“这贱种!”
晋素云气的咬碎银牙。
杜姨太奄奄一息,给她的婢子抱着,房中哭成团。
“庄大夫,你快救救我们家夫人吧,少夫人这一去,夫人如果再有个什么三长两断的,咱们可咋和死去的杜家老爷交待呀!”
庄小兰好像也没有想到杜姨太会忽然来个釜底抽薪,无可奈何站起,查视她的伤势。
晋素云呵说:
“庄大夫,你还救她做甚?这贱种死了更好。”
真没料到这贱种还摆了自个一道,晋素云气的直喘气。
庄小兰说:
“她要是死了,这戏还咋唱下去呀?”
要是杜大娘子真死了就不讲了,她定是不会救杜姨太,可杜大娘子还活着,要是杜姨太死了,那理可是就难说了,杜大娘子,晋小姐,全都会背上害死杜姨太的骂名。
这时代的女人最注重声誉,给杜姨太这种人死前坑一把,属实不划算。
尤其是晋素云还没有出嫁,万不可以给她吭了。
缪宛洲把气的直跺脚的晋素云拉到一边,要庄小兰能安静的救人。
“她这种人能之后再慢慢收拾,可如今不可以呀。
素云,诶,你可真倒霉。”
“这可恨的贱种!”
晋素云已气的不知道说什么话了,只一个劲的在哪里骂杜星绿就是个搅粪的贱种,哪里有她哪里坏。
缪宛洲轻声一笑,把晋素云拉到一边,垂头在她耳际说着什么。
晋素云听后,才转怒为喜。
她意味深长的点头,瞄了眼半死不活的杜姨太,讥诮说:
“这贱种当初就是这样害我二嫂嫂的。”
“这女的吵架,比的就是嘴快,谁是哪位非往往和实情没关系,就看谁占了主动权。”
这是缪宛洲通过她娘对付父亲那一些姬妾的出的神论,百试不爽。
因此分明是那一些姬妾有理,到她娘哪里,全都成了她讲了下。
这就是先入为主的理。
……
听闻家中出事了,晋三公子赶紧回府,晋员外要远些,暂且还没有来。
晋三公子一归府,直奔了杜大娘子的荒院,仆人们看见直到这且倒是奇了。
就是也巧了,她的两个女人恰好全都在这儿。
“咋回事?”
他进房,没看见杜大娘子,先是看见了外间正在包扎脑门的杜姨太。
他瞥了瞥里屋的杜大娘子,可见着面色惨白的杜姨太,犹豫再三,终究是没有抬脚进。
杜姨太已醒来了,就是流血好多,看上去面色惨白。
见着晋三公子头上也包着白布条子,忙奋力挣扎着站起。
担心说:
“夫君,你的头是咋了?”
庄小兰看着好笑,这两个人还真真是一对呀,带个头巾还是情侣款的。
晋三公子摸了下自个的头,又慌张的反问:
“你又是咋了?”
杜姨太目中含泪,望向了一边气的直抖的晋素云。
这两个人搭戏多年,一个眼色,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晋三公子顺着杜姨太的目光向晋素云看起来,面色已沉下,看着自个妹子的眼色不善。
“素云,你给我说一说是咋回事?不是说她们坠水了么,咋头还破了?”
晋素云凶狠剜了杜姨太一眼,怒斥:
“这贱种自个撞了木柱还嫁祸我,你说咋回事?信我还是信她,二哥,你自个看着办。”
杜姨太万没料到晋素云来这样一招,又慌乱又怕的哭起,这次没有号啕大哭,而是哭的梨花带雨。
“夫君,我没有嫁祸三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