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仍旧温笑着把目光落到满脸震撼的晁天保身上。
“你怎知？呵，没料到师……钱大夫还会提起我。
就是我曹某早就已给钱大夫撵出师门，庄大夫这声大师哥可当不起。”
庄小兰轻轻垂眼，说：
“师傅没有提过晁大夫，可我知道给师傅撵出师门的大师哥姓晁。
赶巧，他去了闽州城开医堂，因此……我就试探了下，没料到果真真是那一个晁大夫。”
“你！”晁天保好像怔住了，这女的……这样试探客人，得亏他是，要不是。
可刹那后，他又呵呵大笑，瞧了庄小兰好长时间后，又说：
“师傅眼光越发凌冽。”
庄小兰勾了勾唇，没有讲话。
实际上钱大夫压根没见过自个，她自然不会跟他说。
这是师傅要保护的弟子，料来非常看上他，庄小兰没再和他扯过多那一些不可以讲的东西，直接入了正题。
“晁大夫，听闻你要进的货数量好大？”
晁天保说：“我见过你们出门的止咳跟止泄药包，实际上并不是非常了解你们的东西。
就是我信的过……救世堂3个字，因此这次前来，要确想多了解些许药剂，不知救世堂可否长时间供货？”
不了解却信的过救世堂3个字，实际上他是信的过钱大夫。
庄小兰笑说：
“既然没瞧，那就一块去瞧瞧。
我期盼我的主顾在了解那一些药剂的状况下购买。”
“噢，自然是好。”
“晁大夫请！”
工厂的作业正在有序进行，庄小兰带晁大夫去参观，只随手抓了点成品药包给他看。
转头，却发现晁大夫好像更感兴趣那一些诡异的器具。
人全都有好奇之心，庄小兰没有催促，站一边等着他看。
这种东西外人全都没见过，即使明清朗才见时也是惊异了好一会子。
过了好一会子他才看完，摸着胡须点头赞说：
“这一些器具好精妙，妙呀。
且中草药磨成粉后用量上也可节省好多，怪不得了你们价格能出的那样低。”
庄小兰没有否认，笑说：
“是呀，磨成粉少浪费。
晁大夫，可还满意？”
“呵呵，满意满意，看上去我这一趟没白跑呀！”
这单生意直接消耗了这月一半的用量，且以后每两月要向闽州城送一回货，那量近乎是晁天保的医堂所有用量。
晁天保坐在大车里握着那合同跟一大叠‘使用表明书’一直发呆，轻声呐呐：
“若要终止供货，必要提早一月通知卖方，不然无效。”
下边还盖着救世堂的大印。
“师傅收了个诡异的徒弟。”
他说：
“无非是个不错的师妹，救世堂就要在她的手掌上发扬光大了。”
忽然又记起了什么，摸出封信来，捏在手头。
这是庄小兰送别他时给他的信，封着火漆，叫他回闽州城后再打开看。
她何意思？莫非和师傅有关？
……
许是因为黑子昴来帮自个了，明清朗哪里显的特别忙，有时半夜了才回。
生意越发好了，所有都走上了正轨，可这一晚，庄小兰不知吃了多少口浓茶。
胳膊腿脚冻的冰凉，她还直直的坐在案几旁。
宁静的夜终究传来马蹄声，越发近，他终究来。
庄小兰紧狠握着瓷杯，等着那人上楼的走路声。
走路声在幽暗的楼梯旁停止，刹那后，沉醇的声音也从那方传来。
“咋还不睡？也不点灯。”
案几旁的人滞了下，又忽的冷哼了声，说：
“心都瞎了，点灯何用？”
明清朗前踏的步子停下，直直的望向幽暗中声音传来的方位。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跟星星，乌黑一片。
眼适应极限幽暗后他只可以勉勉强强地看见前边一个乌黑的影儿。
看不见她的神情，可她生冷的话语已表达的非常清楚了。
他皱着眉，刹那后，又像是卸下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放了口气。
明清朗再度抬起步子走向她，稳稳的在她对边的椅上坐下。
庄小兰垂头看着手心的瓷杯，实际上并看不见什么，就是一团黑。
即使这样，她也不想抬首去看对边的男人。
“你知道了？”他问。
听言，庄小兰只是冷笑着扯唇。
是呀，她知道。
她给晁天保的信，就是拜托晁天保帮她打探春萍镇兰花村庄家的事，再和货单放一块给她送来。
货单她是头一个看见的人，不会有人疑心。
她冷笑说：“实际上每回戴小昭全都有给我写信吧，并且你还帮我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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