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子昴噎噎，
“我只是想说她信不过。”
“你经常说，我耳朵都快听出皮茧了。”
明清朗说。
“这不是你不听劝么？”
黑子昴有一些舌头打结。
明清朗说：
“不听劝的是你。”
“我？”
“我记的我也给你说过好多回，她先前是哪位的人不要紧，关键的是如今，如今我们的把她争取成为我们的人。”
黑子昴哧笑，想都没想就说：
“你拉到吧，和我没关系，你就是色迷心窍，想着要把她变成你的人。”
“……”一时花苑中静怡无比，落针可闻。
两个老爷们儿窘迫的脸红耳躁。
“师哥？”
黑子昴砸吧砸吧嘴叫说：
“我不讲了，你去我爹爹那。”
前边的阁楼灯火通明，看上去威严又安静。
这就是黑廷方的书房。
“子昴，你下去吧，我有事要单独和你师哥说。”
黑子昴看眼自个的爹爹黑廷方，又望向明清朗。
明清朗冲他点头，他才拱手拜退。
黑廷方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没有觉的半分不妥。
合上门，宽敞明亮的书房中就只剩下黑廷方和明清朗两个人。
黑廷方注视着明清朗许久，才开始讲话。
“阿琛，听子昴说那女的是蓝祖的药人，还无非一个一般村姑？”
“是！”
明清朗并没否认，说：
“她早就不再是蓝祖的药人。”
“胡闹！”
黑廷方却是忽然怒了，他表情肃穆，眼睛中表情不明，淡说：
“你随便娶个女人为妻也比她好，你帮她摆脱药人的身份会给自个惹好多麻烦。
并且那女的无非一个村姑，怎样配的上你？”
“那要咋样的女人才配的上我？”
明清朗注视着黑廷方面不改色，声音安静又淡然，分明是咄咄逼人，可从他的口中讲出独独又如暧阳般温煦而舒服。
“可以配的上你的自然是……”讲到一半他的声音又忽然骤然停止，就好像给人掐住脖子一般断的异常的诡异。
明清朗一直注视着他，黑廷方虽说话只讲了一半，可他却是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就仿佛知道答案，抑或说那答案对他来讲可有可无。
黑廷方叹息，放缓了声音，说：
“阿琛，你知道我意思。不求你找个门当户对的，起码不可以差过多。”
明清朗静默一会，忽又冷笑一声，轻声说：
“我无父无母，似无根浮萍，什么样的女人才和我门当户对？”
“阿琛！”
黑廷方忽的一惊，有点激动，说：
“你何必这样，你明知道你并不是无父无母，就是……”
“我知道！”
明清朗抬臂阻挡他讲下，说：
“我觉的蛮好的，她无父无母，我也是无父无母，才是门当户对。
月伯父，多谢你这多年为我操心，可有的事必叫我自个去做，我不想拖累你们。”
“你这是说什么话，你没有拖累过我呀！”
黑廷方有一些急，说：
“我只是……”
“我知道！”
明清朗再度打断他的话。
实际上他不必说那样多，好多事他都知道。
“好吧，你也大了，有什么需要我们的，你只管说。
就是那女的……”
“她蛮好的，多谢月伯父挂心。
要是没有旁的事我就先回了，月伯父，明琛告退！”
想到庄小兰，明清朗在不经心间中勾起一丝笑来。
他孤自走中夜间的番禺侯府的花苑中，犹若夜空中的一枚闪亮星子。
近来他想了好多，觉的她真真的蛮好的，她的出现就行像是老天给他的补偿。
她即使是旁人特地安排的人，他也要把她争取为自个的人。
正如黑子昴所言，他可能真是色迷心窍。
月辉透过窗子洒到床边，看见她已睡着，近了，能闻见她轻细的呼吸声。
他脱下衣服钻入她的被窝中，轻轻自她背后环上她的侧腰身，就好像过去的无数个夜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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