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昭说:“自然是想通了,就是还有点……怪。”
“咋个怪法?”
戴小昭摇头,说:“谈不上来,左右和先前不一样。”
“他人呢?”
“一早就去学塾,如今读书倒用功的很。”
庄小兰点头,面上露出安慰。
闲暇时和戴小昭谈几句,庄小兰就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引到大兴国重道斥佛上来。
“不知道你对咱大兴国的阴阳派有什么了解?”
戴小昭说:“小兰姐咋忽然问起这?”
庄小兰说:“随口说说呗,听闻做僧道比做大夫有前途,不知道他们收不收女僧道?”
戴小昭悻悻的说:“行行出状元。没有什么什么有前途什么没前途,大夫做好了,可以留名千古,要是可以传下医典,更是了不得的大功德!自然,僧道做好了,一样了不起,咱大兴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就是僧道。”
太师?
庄小兰心头一笑,面上不显,又问:“太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京师远在北边,戴小昭也不非常清楚,说:“传闻太师是个有大神通的人,他的契鉴,可以上达天听,皇上非常信任他。”
庄小兰一笑,看上去在戴小昭这儿并不可以听见她想要的东西。
……
庄家这两日一直沉浸在喜悦中,他们新进门的孙媳好像有身孕了。
姜寿红笑的合不拢嘴,她就要升级做奶了。
“榆叶,天凉了,河水也凉,衣裳你就不要管了,一会叫小娟洗。你有身,不方便,还是快回房歇息。”
榆叶就是庄柱子早前娶时门的媳妇,庞榆叶。
“诶!”庞榆叶搁下衣裳应声,又对对边屋出的庄小娟说:
“二妹,那就麻烦你。”
庄小娟暗叫倒霉,她该是把脚缩快点才对。
二婶这儿媳和她一个样,总爱使唤人,自个还懒。
她没好气说:“二婶,嫂嫂有身孕了不方便,你可没有身孕,你咋不洗?”
“嘻!”
这能言巧辩的妮子,这几天的作派都快赶上那庄小兰了!
“你二婶我只听过长辈儿使唤小辈儿,可没听闻过小的使唤老的,叫你洗衣裳,你还唤我去洗?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庄小娟啪的一声丢掉扫把,气吁吁说:“我娘整日在地中干活,哪有时间教我,我这不都是和二婶你学的么?二婶你历来喜欢使唤人是不是?”
“你!”姜寿红把那盆中的洗衣棒拿在手头敲的咚咚响,怒斥:“臭丫头,这是要上房掀瓦了?我是你二婶,照样能教训你,你今天洗还是不洗?”
家中就他们仨人在,早和姜寿红撕破脸,庄小娟也不怕,马上顶回:“我就不去洗,你咋着?”
“瞧我敢不敢打你!”
姜寿红觉的在自个媳眼前丢了脸,气的面色紫青,操起洗衣杆便向庄小娟冲去。
庄小娟见不妙,马上转身,关了门,落横木。
姜寿红气的跳脚,拿洗衣棒把庄小娟的门敲的嘭嘭响。
“懒骨头,还不快给老娘开门,要叫老娘把门踢开,仔细你的皮。”
庄小娟也给这无耻二婶气的不轻,“有能耐你就踢,否则咱就这样耗着,我等着爷回来主持公道。”
“你个没脸皮的,好有脸意思叫你爷主持公道?谁家大姑娘和男人私定终身?咋没把你拉去沉塘呀?叫你留家中丢人现眼,洗个衣裳你还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