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昴听见响动,忙跑来。
“师哥,咋了?”
庄小兰斜倒在床,不省人事。
明清朗满脸无措的模样,满手是红血。
黑子昴给眼前的景象惊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师哥,你咋了?你该不会杀了她吧?唤灾魔珠还没有找到,你如果杀掉她,你体内的毒咋办?”
讲话间,他已走进,抓起庄小兰的手查她的脉动。
“她严重气弱,冲任虚寒。这是……”
没等他讲完,明清朗已冷脸大吼:“谁叫你进的?”
已知问题所在,不是明清朗杀了庄小兰,他就嘻嘻的边笑边向外跑。
“行,我出,这事你自个慢慢料理,呵呵呵!”
诶呀,师哥你前世一定是造孽了呀!
……
不知道睡多长时间,庄小兰才慢慢醒来。
因为是给明清朗打晕,因此她醒来时,脑袋又晕又痛。
月辉照进,窗下是摇曳的烛火,窗子前的男人,正穿针引线,认真的缝东西。
庄小兰回忆起自个昏倒前的事,又气又窘。
“你!”
“你醒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来天葵了。”
好吧,主动道歉就算了。
庄小兰放了口气,心头也好受些,问:“如今什么时辰?”
明清朗想了会,说:“快子时!”
“这样晚还不睡,在做甚?”
明清朗缝完,打结扯断线,把一堆白东西拿起,放庄小兰床边,说:“我要是没猜差,你是第一次来天葵?”
庄小兰:“……”
她真不想和一个老爷们讨论大姨妈。
“因此呢?”
“这东西你兴许有用。”
庄小兰拿起一块瞧,长条棉布,古时的……姨妈巾?
罗!这男人给他做了堆姨妈巾,节操已见鬼。
强忍翻涌的心潮,庄小兰哑声:“谢谢!”
氛围僵到冰点,庄小兰发现绵被中的自个已换上干净衣裳,身上还带一个和她手头拿的一样的姨妈巾。
天讷,这汉子为她换的?
忍,定要忍住!
庄小兰深吸几口气。
“你……会……针黹?”
她本想问你怎么做姨妈巾的,此话属实问不出,就只好换个问法。
明清朗分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坐在床沿,正经答复她问题:“我打小在阴阳派干宗长大,师傅是个老爷子,并不会做这些,因此衣裳破了,全都是我自个缝,开始时做的也不好,总会扎手,可久而久之就会了。”
他望向给庄小兰做的那堆东西又说:“我估计着做成这个模样会好用些,我也不知道旁人用的长什么样。”
庄小兰憋红脸。
可以正经的说这事,也唯有明清朗可以做到!
她倒是惊异他会提起小时候的事,要先前,他是半个字不会讲的。
“因此你实际上跟黑子昴是同门,也是个僧道?”
明清朗轻轻一怔,眼中闪动过一丝异样,好快又恢复安静,他笑说:“要做僧道,哪会那样容易?只是我师傅是僧道,他也期盼我可以继承他衣钵。”
庄小兰觉的明清朗的说法和黑子昴不大一样,照他这样说,僧道在这世间还是个不大好搞到的职业喽?并不是想做就可以做?
“来,姜汤好了,身子那样凉,吃些姜汤好受!”
门边传来黑子昴爽朗的声音打破房中的窘迫,就是庄小兰觉的更窘。
敢情那黑子昴也知道了,还半夜熬姜汤?
明清朗解释说:“他也是大夫,这三更半夜,你也只可以先凑合吃,明日去救世堂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