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府门边碰着了好多人。
村长,县官,梁子一手牵着个孩子,梁子的爹娘就站在他的背后。
二婶姜寿红跟大柱子一家已回了,小台跟小玉也来了。
庄小兰张了下口,没可以讲出些什么。
村长却是底叹着说:
“全都是认识的人,去瞧瞧!”
认得,去瞧瞧。
也是呀,千里之遥的京师当中,在这交通并不发达的古时间,可以有这样多认识的人也真真是不易。
庄小兰一帮人断续的入了大理寺天牢当中,庄永贵胳膊腿脚面上套着铁链,给关在一个单独的地牢中。
牢笼外,还有个身着状元公服饰的年青人,他听见响动转头,庄小兰才发现这就是庄永贵的养子,屠海良。
今天圣旨传到他的眼前,他成了这一届的新科状元公。
接下圣旨,换上衣袍,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这大理寺天牢当中看庄永贵。
见着庄小兰带人进,他退到了一边,轻声说:
“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庄小兰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一个再坏的人,也不可能一生当中一无是处,庄永贵对他们来讲罪大恶极,即使把他凌迟处死也解不了狠,可对他无意救起的屠海良来讲,要确有恩。
屠海良没有在庄永贵即要给处死时落井下石,和他撇清关系,而是放到圣旨的第一时就一牢中瞧他,就足以证明此人气度超凡,怪不得了下宰相看的上他,圣上也看上了他。
即使庄永贵这些自私自利的人渣,也会在最终时刻为他着想。
庄永贵坐在一堆乱草当中,看着这顶个昔日中熟悉的面庞感慨万千,最终只化一声叹息。
“要动手便动手吧,我今生早就没有转头路了。”
庄小兰默示牢头开了锁,淡淡的说:
“人生的路有好多条,即使没有转头路,也有别的路能选择,可你独独选择了死路。”
庄永贵抬首望向庄小兰,却是忽然说:
“你究竟是哪位?”
庄小兰愣了愣,讥诮一声转一边去,说:
“给我一柱香时间!”
话落,就有人为她点上一柱青香。
庄永贵的目光一直追跟着庄小兰而移动着,就在方才,他才骤然发现这女人不是庄小兰,不可能是那个打小给关暗室,给人陷害任人拿捏的庄小兰,她是哪位?
她是怎样瞒过了所有人,成为庄小兰?
“父亲,你要不吃一些饭食上路吧,好歹作个饱死鬼!”
看着众人全都来看庄永贵,却是没个人讲话的,梁子只好放开两个孩子,接过梁子娘手心的食匣对庄永贵讲道。
庄永贵这才把目光从庄小兰身上挪开,望向其他的人。
看见那两个小的,他心头一喜,可想着自个就要死了,却又悲上心里边。
拉倒,也不问了,也不叫他们叫声爷了,就这样。
他望向二妮三小子,轻声说:
“父亲对不住你们,眼下也活不成了,父亲只求你们一件事。”
二妮撇过头,始终不愿看庄永贵一眼。
二妮是庄家孩子中性情最烈的一个,庄永贵只好无可奈何的把目光挪向三小子,期许的看着他。
“你说!”
三小子咬牙道。
庄永贵叹息,说:
“我死以后,把我安葬回兰花村中。”
他们还没有讲话,那边的村长却是叽咕着不答应。
“庄永贵,你该是知道咱兰花村的规矩。
凡是犯了死罪的人,死后不准回村安葬,咱村不收留死刑犯,这规矩谁全都不可以破!”
人愈是老,愈是执拗。
尤其是这一些做村长的。
众人暗自咂舌,怜惜的看着庄永贵。
“那你们想要把我安葬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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