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的石门给打开,阳光忽然照射进,庄永贵眼一时不适应赶紧合上了眼。
再度张开眼时,就看见了庄小兰在众人的蔟拥下像个睥睨天下的女皇那样站在他的眼前。
遥想当初那个快要病死的小妮子,谁可以想象得到她会有这样光鲜亮丽的一日?
庄小兰淡淡的温笑着,说:
“饿了么?”
饭食的香味对庄永贵来讲有着致命的挑逗,待他眼完全适应了阳光,他看着婢女手头端着的山珍海味属实口水直流。
老叫花子流口水的场景不要太美,属实把绿苗等人恶心个够,她们表明午餐不必吃了。
“你想做甚?”
庄永贵知道在庄小兰眼前演戏没用,因此即使饿惨了,也是机警的看着她。
庄小兰笑说:
“问错了?不是我想做甚,是你想做甚?”
“我……”
庄永贵尽可能不去看那一些山珍海味,他撇过头说:
“当初是我作错了事,我对不住你娘,也对不住你,就是你是我的闺女却是真真的。
你杀我,天理不容!”
庄小兰面上的笑僵住,随后冷下脸来,沉沉的说:
“看上去你是不想吃喽?”
庄永贵抬头。
庄小兰冷冷一笑说:
“好,我就成全你。
就是你安心,我是不会这样轻巧叫你死的,你且活着,瞧我咋收拾你。”
庄小兰叫人留下两个冷硬的馍馍,还有一碗冷水。
再叫人把看门的狗拉了一条进,当着庄永贵的面把那一些山珍海味搁了狗的眼前,给那狗吃个精光。
等着所有人全都走了,绿苗还回来骂了句。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管咋说你还是我们王妃的小叔,这次好了,生生把最终那一点亲情都作没了。
呵,看见下场了么?有了好玩意儿喂狗也不喂你!”
庄永贵给气的够呛,给庄小兰骂了也就拉倒,这无非是庄小兰身旁的一个仆人,她凭什么骂自个?
可是他给饿惨了,想骂几句呛回全都不可以。
最终只可以拣起墙边的一只粗碗中的两个干馍馍啃起,渴了,就吃那碗看上去还不大干净的水。
……
章宰相这儿,他回得道上就感觉不大对劲了。
他觉的把庄永贵给庄小兰送去兴许是个错误的选择,庄永贵在自个手头,他还可能利用庄永贵创造舆论,可如今庄永贵在庄小兰的手掌上。
章宰相有一些急了。
这两日依然没有传出有关庄永贵的消息,跟庄小兰对这事的看法问题。
而平头百姓们依然津津乐道,事好便到这高潮就给卡住了。
这要章宰相七上八下,诡异的很。
章史雨急说:
“父亲,庄永贵也给她送去,咋还是没有进展?圣上是咋想的,庄小兰可是孽种,这种儿媳咋要的?圣上咋还不把庄小兰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