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弟兄咋这样着急?莫非是在我的府中住的不舒坦?”
章史雨比谁全都更喜欢庄永贵早些去认亲,就急说:
“父亲,人家思女心切,你总是这样留着人家也不好?”
章宰相却是冷眼瞪了下史雨一眼,她马上就住了嘴。
庄永贵陪笑说:
“宰相大人,不是小的急,属实是……小的住在你府上白住白吃的,还拿你许多钱,小的心有不安呀!”
“诶!无非是交个朋友罢了。”
章宰相大方的笑说:
“庄弟兄如果这样想,那本相便会想你庄弟兄是不是看不上本相?”
看着章宰相意味深长,隐约还有二分怒意的神情庄永贵也不敢讲下,忙赔笑说:
“宰相大人不嫌恶就可以,小的听宰相大人安排。”
章宰相的面色这才好了些,说:
“这就对了嘛,时机没到,你就该吃吃,该吃吃。
我这相府虽说比不的中山王府豪气,可给庄弟兄的几个酒钱不是有的,你不要觉的不好意思,本相是拿你当朋友!”
庄永贵又不是一味的蠢货,是不是朋友他清楚的很。
就是也没有关系,左右是各取所须,他们要的,全都是庄小兰倒霉就可以了。
“哦对了庄弟兄,你如今不忙?”
庄永贵轻轻一怔,不知道这笑中藏刀的章宰相又想做甚,只说:
“小的闲人一个,没什么可忙的。”
章宰相笑着点头,对一边的章史雨说:
“史雨,你出去玩儿吧,父亲要跟庄弟兄说讲话。”
“有什么话是女儿不可以听的?”
章史雨满脸的不开心。
“听话,去!”
章宰相耐性得道。
到从大闺女跟他的夫人过世后,对这嫁不出去的二女儿,也就是他现现在唯有的嫡女异常的宽容。
宽容到章史雨经常会恃宠而骄。
可是没法子,谁叫她是府中唯有的嫡出小姐?
章史雨歪嘴,才怒瞪了眼庄永贵出门去。
闭起门来,房中的光照仍旧亮堂。
因为这屋顶有好几块瓦片是庄小兰的熹光处所造的玻璃瓦片,摆成一朵时髦的花型。
而窗子,也是采用透光的玻璃窗子,拉开了纱帘,阳光照射进别有一通风味。
庄永贵有一些局促的坐在章宰相较边,章宰相笑着想说什么,见着局促的庄永贵只好变成了句。
“庄弟兄请吃茶!”
庄永贵端茶瓷杯抿了口,正好能缓解一下压力。
章宰相左看右瞧,目光最终落到了对边的窗子上,他笑说:
“庄弟兄,你看我这扇落地窗咋样?”
庄永贵放下瓷杯,也不知道章宰相单独留下他要做甚?无非他既然问起了落地窗子,那他就恭维了几句。
“好,大气,透亮,也好看!”
难的庄永贵这大老粗一连讲出几个赞美的词,虽说这几个词有一些俗气。
章宰相呵呵大笑说:
“是呀,这窗子好哇。
这可全都是因为这块大玻璃的功劳,要是没有玻璃,谁家也不敢开这样大的窗子。”
庄永贵点头,局促的看着章宰相。
章宰相淡瞄了他一眼,说:
“你可知道什么叫玻璃?这东西又是哪来的?”
庄永贵在京师的酒桌面上混迹了个多月又不是白混的,他如今什么都知道。
尤其是庄小兰这样有名气的人,前一些时间还有章宰相存心叫人放出庄小兰的往事,又叫庄小兰火了把。
有关她的事,在京师平头百姓里早就是津津乐道。
他说:
“就是……小女熹光处所出,承蒙章宰相喜欢,乃是小女的福气!”
庄永贵已学会文邹邹的讲话了,就是鹦鹉学舌,听起来多少有一些别扭,搞的这正真真的文人雅士章宰相满脸便秘的神情。
他捂着空拳咳几声,说:
“庄弟兄可否说一说,中山王妃幼年是个模样?”
“幼年?”
庄永贵回想一会,有点为莫非:
“她在好小时就生了病,住入了单独的房中、说是那病过不的阳气,家中男人一概不许接近她,我也忘掉了她幼年是个什么模样。”
章宰相眉头一扬,说:
“那样说起来中山王妃第一次出门,是她出嫁时?”
“是呀,那时中山王还不是圣上,他是我们村中的穷猎手,没父亲没娘没大砖房,谁家也不乐意把闺女嫁给他呀,我父亲是想着小兰索性活不成了,才把小兰嫁出去冲喜,还允诺了他好多陪嫁!诶!那曾想他还有这种身份呀,早知道我……我就……”
庄永贵本想说早知道把二妮嫁给他,可看见章宰相那张似笑非笑老奸巨猾的脸面,终归是没讲出口,说:
“咱们该是对他好点呀,他那时在山中打点猎物为生也不易,过的非常劳苦的。”
当中的缘由章宰相自然是知道些,他没有理会庄永贵说什么明清朗事,他如今只关心庄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