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都这样有把握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他们全都知道庄小兰和明清朗早就在兰花村成过亲了,这总是实情罢?她还有什么法子叫自个翻盘?
送走了杜大娘子,美杜莎幸灾落祸的椅在门边,笑说:
“我也想知道你计划用什么方式翻盘?”
庄小兰收起桌面上未和完的字帖,唇角滑过一丝冷冷一笑说:
“你觉得这帮人吃饱了撑的,为点小事的罪中山王府?”
美杜莎扬眉说:
“怎能是小事?婚姻可是终身大事,况且是嫁入皇室的时机。”
“呵!”
庄小兰说:
“你觉得人家个个全都是非常品呀?这世间明白人还是好多的,自家女儿可不可以当上中山王妃,他们还真没点自知之明了么?他们之所以苦大仇深的要讨伐我,无非是利益驱使。
而对这一些小平头百姓来讲,最直接的利益驱使就是钱。
挑起事件的人大概是忘掉了,本老娘最不缺的就是钱。
嘻嘻,美杜莎,你且看着我咋用钱把那挑事的人砸死!”
听见庄小兰这样说,美杜莎觉的那个想要害了庄小兰的人真真要倒霉了。
……
庄永贵无所世事,整日游手好闲的拿着章宰相家的钱在京师各大酒馆里胡吃海吃,还交了句人品低劣的酒肉朋友。
众人全都知道他是二妮鱼庄老板的亲父亲,却又不知道为什么,那亲父亲的了下宰相赏识,现在就住在章宰相的府邸中。
二妮鱼庄的老板不缺钱,章家有钱又有权,可以勾搭上这两层关系的人,那一些有心之事自然喜欢和他打交道。
短短半月,庄永贵在京师已成了一名小有名气的人物。
“庄兄,你那一对子女为什么还不认你呀,你进到二妮鱼庄的正门了么?”
庄永贵把一钱袋子丢桌面上,怒斥:
“本大爷想进去随时都可以进,就是觉的暂且还不是时间。”
他压低了声音说:
“嘘!如今我还不可以离开章宰相府,要是我的二妮三小子认了我,那我不是就要搬到他们的宅门中同他们一块住了么?可如今我不可以和他们一块住,我在宰相府中还有大事没有完成,明白么?大事!”
今天的庄永贵吃的有一些高了。
几个酒友为他倒酒,劝着他吃了一杯,才又问说:
“敢问庄兄什么大事?”
他们一直好奇章宰相为什么要收留庄永贵,自然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时机,紧着问他。
“嘘!”
庄永贵做了个噤声的手掌势,说:
“时间没到,天机不可泻露!”
劝酒的人轻轻一怔,他们觉的庄永贵大约是还差几杯,因此众人忙又给他倒了几杯酒,劝着叫他吃下。
“好好,不谈就不谈吧,关键的是庄兄要吃好,吃好。”
“恩,吃好吃好!”
庄永贵打着酒喽道。
眼年着走路全都有一些飘忽了,坐在他对边的一个人忙向另一个人递了个颜色。
那人就轻声问说:
“这酒馆的饭食再好吃,只怕也不如章宰相家的厨子做的好?咋庄兄不留在章宰相的宅门中吃大厨手艺,咋反而是出吃小酒?章宰相家中存的好酒只怕也许多?”
庄永贵嘻嘻笑起,装作神秘的说:
“我出吃酒,那可全都是有原由的。”
“什么原由?”
众人惊异。
“那呀,是因为章宰相要帮我个忙!”
“章宰相帮你的忙?”
这年代还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帮人家忙?尤其是章宰相这种人,咋可能无缘无故的帮你一个流浪汉的忙?
谁不知道你庄永贵是一路乞讨来到京师呀?
“嘘,跟你们说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庄永贵愈是这样,大家伙儿就愈是好奇。
“我呀,就要做皇亲国戚了,和圣上做亲家!”
“什么?”
众人惊异无比。
众人全都知道庄永贵是中山王妃庄小兰的亲叔叔,他也算皇亲国戚。
可是他怎能和圣上做亲家?他就一对子女,女儿已嫁人了呀?而圣上又没有待嫁的公主。
莫非庄永贵实际上还有个闺女,就是大家伙儿不知道罢了。
“诶,庄兄现在可以做圣上的亲家?诶,庄兄?”
他们意犹未尽,又给庄永贵勾起了兴趣,可独独那个讲了一半的人睡着了,此刻正打着呼噜。
有人说:
“诶!拉倒,咱们还是把他送回!今天这样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日日要伺候一个吃的醚酊大醉的酒鬼儿,给分配到庄永贵院子中的几人直接是倒了18辈子大霉。
东厢几个丫环认命的把庄永贵洗刷干净搞床上睡了,西偏房屠海良正拿着一册书卷垂头在一筹烛火前认真的看着。
仆人会向章宰相汇报庄永贵和屠长生每日的状况。
庄永贵倒是同他预想中的一样,在京师当中越发有名气。
一讲到庄永贵,众人多多少少都可以说上几句。
譬如那二妮鱼庄的老太爷,中山王妃的亲叔叔,以及章宰相收留的叫花子等等话。
就是屠长生有一些诡异。
口口生生说自个是叫花子,家中是一种地的,他却会念书识字,言谈举止也是个有教养的人,压根不是天性的叫花子。
章宰相派了人去查屠海良的底细,一时半会子的,查的人不会来。
倒是他在府中意外发现了屠海良识字,就有意无疑的落下些许书册在他的必经之路。
起先他会坐在丢书的地方一边看书,一边等着失主。
后来,他大约也是明白什么,只莞尔一笑,而后大方的把书册带回慢慢看。
章宰相给他看的书,也一回比一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