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做了点错事,他们爷原本身子就不好,却不想一气之下就断了气。
后来他们说我气死了父亲,把我送天牢中闭起,直到发大水前才放出。”
众人唏嘘不已。
有人问说:
“是他姐弟两个送你见官的?”
庄永贵却是讲的模堎两可,又没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诶,全都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
又有人说:
“老人家是受不的气,咱们家老太爷起先就是看见我大伯娘连生了三胎全都是女儿,以为要绝后了,直接给气死了。
可也没人把我大伯娘送去坐牢呀,是否过于了点!”
庄永贵却是满脸的无可奈何,说:
“全都过去了,如今众人全都活的好端端的,看见他姐弟两过的这样好我也就安心了。
我去牢中后,听闻他们娘想不开自尽了,他们只怕气我这。”
“诶唷,你这媳妇儿咋也自尽了?”
“父亲死了,我又入了牢中,他们娘一人带他们姐弟两个日子过的苦呀,据说是受不的苦,就丢下他们两个跳了村头河中淹死了!不管咋说,他们娘也是因为我才死的,他们不认我也是该是的。
这样多年,他们对我还像我给带走的那一年一样呀!”
庄小兰站在窗子前凉凉的看着庄永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二妮鱼庄门边围观的人说着自个的凄苦人生,以及做错事的悔恨跟对一对子女的亏欠。
无知民众们听见了他的诉说,也明白个八九分,对他心生怜惜,已有多事的人去敲二妮鱼庄的人门。
杜大娘子轻声问庄小兰:
“以二妮跟梁子的人品,只怕事并不是他讲的那样,他是你叔?”
庄小兰轻轻点头,说:
“的确事不简单。”
不可以由着他胡诌,庄小兰转头对正无所适从的韬夫人说:
“怠慢了韬夫人,真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出去一会子。”
“王妃请便!”
庄小兰出门,好奇的韬夫人转头问杜大娘子。
“对边的二妮鱼庄是王妃的堂弟堂妹看的吧,那个自称是那对姐弟亲父亲的人是王妃的叔叔?”
“是呀!”
杜大娘子说:
“王妃并不是出生名门,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噢,他的子女不认他!”
韬夫人看着楼下的庄永贵道。
杜大娘子说:
“二妮鱼庄的老板人品还是信的过的,反而是这貌似处处维护自个的子女,却又句句把他们推向不孝的舆论中的这人不像个好人。”
经杜大娘子一提醒,韬夫人觉的也是。
她说:
“到底是坐过牢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把他父亲给气死了!”
正说话间,一个伙计打扮的人年青男人站出,对众人说:
“也不能说人家二妮鱼庄的老板不孝,那也要瞧这作父亲的犯了什么错。
这一名大叔,你不是都讲了嘛,你的子女们先前对你非常孝敬的是不是?不如你和大家伙儿说一说,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气死了你父亲,才叫人家给送牢中的?”
庄永贵瞬时哑口无言,又满脸为难的模样。
庄小兰也回那个屋子,唇角挂起一丝笑。
杜大娘子轻声问说:
“那个伙计是你安排的?”
“恩,总不可以什么话都给他一个人讲了!”
“我也非常好奇,他做了什么事气死了你爷才坐了牢。”
庄小兰面色沉下,轻声说:
“自然是畜牲不如的事!”
庄小兰安排的伙计不依不饶,又忽然惊异说:
“你……你不就是前两日在我们酒馆后边要饭的那个老叫花子么?我还好心给了你一碟子干净的糕点,诶?你今天咋穿的这样体面了?”
庄永贵一张脸已变成了酱紫色,怒斥:
“什么叫花子?你看我这样像是叫花子么?你才是叫花子!”
伙计一口咬定说:
“不,你就是那个叫花子,我记的你!”
庄永贵咬牙说:
“小伙儿,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啥时间和你要过饭了?”
“我咋就乱讲话了?你瞧瞧你这一身衣裳,少讲的花上百两钱?可是你不是讲了你是逃荒的灾民么?一路找到京师来,好容易才找到二妮鱼庄。
众人来瞧瞧,谁家逃荒的人可以穿的起这样贵的衣裳?如果人人全都像你这样,众人全都逃荒去了!”
众人恍然大悟,说:
“是呀,要说一路乞讨到京师里我们还信,和个土财主一样,道上不怕给抢呀!”
好快场面发生戏剧性的一幕,方才帮着庄永贵讲话的人也觉的事不是那样简单的,险些给他骗了。
是呀,子女不认父亲,总是有理由的。
二妮一家来了京师多年,他们的人品街坊们也是信的过的。
庄永贵没料到给一个伙计几句话就挑起舆论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