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
靳叔麟从那个大叔的家中出,手心拿着一支地上拣起来的长矛。
“靳三少爷,如今的状况怎样?”
靳叔麟忙说:
“他们把忠于圣上的大臣们全都克制住了,我是偷摸从家中跑出的。
估计着未央宫的状况也不妙,今天他们去未央宫中逼宫,只怕圣上凶多吉少!”
黑子昴拍着腿高声说:
“那群神经病必定是造反了,圣上只怕真真的危险了!师哥,咱们的快了。”
明清朗紧握着手心长戟,阔步向未央宫方位走去。
前边士兵推进的速度逐步慢下,乃至开始后退。
黑子昴握着个士兵急问:
“咋回事?”
士兵说:
“前边出现了好多仇敌!”
黑子昴眼色一沉,飞身而上,踩踩着人头快速去前边查视。
没一会他就回来了,怒骂说:
“是蓟州军到,他们从北门入,正好和我们对上。
师哥,不要在忌讳了,放手杀吧,再拖下去圣上就危险了。”
靳叔麟不赞成说:
“这帮人全都是大兴国人,这些巷战毫无忌讳打起来的话会尸横遍野,皇长子,咱们顶好还是想个法子,顶好是兵不刃血。”
黑子昴眼前一亮,说:
“对呀,师哥,你不是有澜沧珠么?把澜沧珠取出,那可是比国玺还好用,澜沧珠在手,谁敢不从?”
明清朗大方的把澜沧珠取出,随手丢给了黑子昴,淡淡的说:
“你瞧他们,全都杀红了眼,你拿去试试看有几人还认这澜沧珠?”
黑子昴:
“……”
“那咋办?如今这状况,即使是圣上来了只怕也没人认!”
明清朗的眼色一丁点沉下,轻声说:
“擒贼先擒王,如果明,先不要管这一些厮杀的士兵,找到明乾平!”
“好,我这就去!”
黑子昴点头,好快就消逝在人众当中。
“阿景!”
明清朗把不远处正厮杀的百里景叫来。
“什么事?表兄!”
明清朗说:
“跟你说大哥,不管怎样也要顶住,等我们把明乾平抓来!”
“是!”
蓟州军在这时入城,联合另外两方守卫对西门杀入的士兵进行夹击之势,眼看好容易攻入城中的士兵们死伤无数,众人面色全都不好看。
只期盼明清朗和黑子昴可以尽快把明乾平从三军当中找出。
……
未央宫当中,明乾肃找遍了未央宫也没有找到国玺,有关洛阳王和缪宛洲更没有半分儿消息。
缪案泽跟缪太太已给带来了宫中,缪太太一直在不断的哭,只须明乾肃一问,她就哭的更高声。
缪案泽低叹说:
“不管你问多少回,咱们还是这答案。
我们真不知道宛洲去了哪里。
从那哭着进宗人府中见洛阳王后就再没来,人家说她不乐意离开,要永远的留在宗人府中陪着洛阳王。”
“是呀!”
缪太太哭说:
“我想着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认定了洛阳王,就随了他去也蛮好的。
关在洛阳王府中是一生,关在宗人府中也是一生,只须她自个不懊悔就可以了,却不想……却不想她已不在宗人府了呀……”
她望向中风的圣上说:
“圣上如今也成了这模样,还有谁知道他们的下落呀?他们还是不是活着全都不知道,我就这样一个闺女,未来我要是死掉了,连个哭丧的人全都没,我的命好苦哇……”
明乾肃终究意识到把缪案泽夫妇两个搞来是个错误。
如今两个人正抱头痛楚,吵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要不是因为亲人所剩无几,大哥交待过必要保证她们的安全,他想他一定会克制不住自个,一刀砍了她。
从缪案泽夫妇这儿的不到有用的消息,胜贵妃死了,圣上中疯癫了,宫中的一般妃妾们不可能知道这样关键的消息,要得到洛阳王的消息,还有国玺,那样便只剩下皇太后?
“皇太后……”明乾肃一步步走向那个风烛残年的老妇,见着地上的尸首,皇太后已对明乾肃怕不已。
见着他向自个走来,她更抓起了曾姑姑的手掌。
“皇太后,莫怕,呀……”曾姑姑话音未落就给明乾肃一把抓起,丢出。
皇太后的腿不好,没有手杖,没人搀抚,她连站都站不起,只可以无助的看着明乾肃拿着带血的刀向她走来。
“你要做甚?本尊什么全都不知道!”
皇太后慌乱不已,手心握着圣上给她的保命符。
圣上讲过,到万不的已时打开,如今不就是万不的已时了么?
她慌乱的从衣袖中取出那个小盒,明乾肃眼快,一把抓去。
“这是什么?”
皇太后陡然一惊,大叫说:
“还给我……”
明乾肃注视着皇太后的神情,见着她这样慌张的模样觉的这必定是个关键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