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兰赶紧转头瞪了她一眼,美杜莎才不情不肯的住嘴。
这次搞的大理皇上非常窘迫了,庄小兰温笑着轻轻说:
“还请皇上见谅,她是鬼医家传人,鬼医家人技高人胆大,多少还有一些怪癖,你不要搁身上。”
大理皇上并不知道捞什子的鬼医,就是听庄小兰的意思是这大夫的能耐非常强,因此为人就诡异些许。
想一下大理国那一些有真能耐的人,不也是不把皇权搁眼中,想到此他也就释然了。
只须可以把皇太后的病治好,他也懒的和一个小娘子计较。
“庄大夫,请。”
庄小兰轻轻点头,坐在了皇太后的床沿木凳上。
先是为她把了脉,又问:
“皇太后是什么病症?”
“病症?”
“就是她身子是何不适之处?”
大理皇上叹说:
“寡人母亲一个多月前就开始咳,开始以为她就是一样的咳病,吃了神医送来的药丸子,却一直不见好。
如今越发严重,有时咳起来就停不了,那咳的声音听的也瘆人的很,她才睡下,没准一会子又要给咳醒。”
“咳?”
咳的病有好多,顶好可以瞧一下皇太后的嗓子。
可是如今天已这样晚了,这时的照明技艺是没法子帮助庄小兰看见皇太后的嗓子的。
她站起,在药柜中取了点药膏,跟些许药丸子来,对大理皇上说:
“要是皇太后醒来咳,就叫她见这药给吃了。
这一剂药膏如今就给他贴上,能帮她夜间镇咳。”
大理皇上命人接过庄小兰的药,问:
“这样就能了么?”
庄小兰说:
“还不可以,可如今天这样晚了,我不可以确诊,明日午间我来一趟。”
医疗设施这样差,她也没法子。
“白日呀?”
大理皇上有一些为难起,关键是……
他说:
“寡人的母亲这人吧,只信神医,只怕知道庄大夫不是神医的话不配合看。
要不这样吧,明日你们穿成神医的模样,叫她原以为你们也是神医。”
庄小兰:
“……”
美杜莎鄙视的转过了头,没当场说一些膈应人的话出已算是可以忍了。
这样一来岂非帮他救下了人,还给神医涨了声誉?
庄小兰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事事难料,哪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
可是事到现在她也没法子回绝,既然不可以为大夫正名,那一只可以期盼大理皇上看在她们有功的份儿上之后可以多帮衬些许。
庄小兰轻笑说:
“好,皇上,那小兰明日再来,先告退了。”
“恩,请!”
……
庄小兰一路沉着脸回驿馆,明清朗知然是知道她为什么沉闷生气,他笑起,说:
“神医在大兴国根深蒂固上千年,哪是那样容易取缔的?你太急功急利,先把皇太后治好在说吧,得到大理皇上正真真的信任已不错了。”
庄小兰讥诮说:
“这帮人可真够迂腐的?都快病死了还信那什么跳大神?如果他们可以治好病,还用的着叫我来?”
“是……”明清朗面上的笑更浓,等回屋中,他锁门,一把把她抱起,说:
“你不如换个方位来想,譬如是大兴国一个压根就不信巫术的人生了病,当他已到药石无医的份儿上,忽然有个远方来的陌生人跟他说,你这不是生了病,而是中了邪,你吃药自然没用了。
要治好你的病,必要吃下我给你下的一道破邪符水,你说他是否会吃?”
庄小兰濮哧笑说:
“自然不会,那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只会叫他死的更快。”
“那不就对了!”
明清朗把她摁在床上亲了口,轻声在他耳畔说:
“对皇太后来讲,你就是那个远方而来的陌生人。”
“可是不同,我这真可以医病。”
“可是皇太后并不信。”
明清朗笑起,
“你要叫她相信,除非先治好她。”
“她并不乐意。”
“是呀,那个生了病的大兴国人也不信一道符纸水可以治好他的病,可要是在不和他说们状况下先治好他的病。”
额……
庄小兰不讲话了,这样说起,她好像理解了皇太后的想法。
换个无神论的人来看待跳大神的,他顶多拿他们当笑话,要是说叫他们来给自个医病,一定也是宁死不屈。
兴许在皇太后眼中,他们这种大夫就是跳大神。
这样细想来要改变他们还真真是道重而路远呀!那难度便跟令一个无神论的21世纪的人接受跳大神一样困难。
庄小兰搂住了明清朗的脖子,主动把自个的唇凑山去。
“好,我不急功近利,先把皇太后病治好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