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子看见那熟悉的人踏入院落,他的心跳再度达到顶峰,导致他握着瓷杯的手掌都开始轻轻的战抖。
茶汤从杯沿溢出,嘀落到他的手掌背上,他都感觉不到那茶汤烫人。
“小兰!”
他轻声呐呐,声音也带二分战抖。
进入院子中的人一怔,抬头,就看见那一树海棠花下的窗户,正站着个熟悉的人。
他也如初见那样高壮蛮拨,眼海如星,就是相较余当初的冰寂,每一个眼色全都是柔情。
“清朗……”她轻声唤他,面上的笑把那一树的海棠都比下。
黑子昴见着这一副场景难的识趣了一回,只打趣了几句便出去了。
“看吧,相思病,庄大夫请!”
房中的人急速出,把院子中的女人抱入怀抱中,像要把她搓进血肉一般狠狠的囚锢。
“清朗……”庄小兰感觉给他勒的太紧,有点呼吸不顺,她说:
“来日方长,咱们还有一生要过,你看我不是好好回来了么?”
明清朗放开她,相视一笑。
是呀,他有什么可担忧的?
当初他们在兰花村时乃至看不见将来的路,全都没像这样怕过。
有句话叫没有得到,就不会失去。
得到的太久,他反倒变的慌张起。
“我……”
“我……”
正在要讲话时,他们居然同时开口。
两个人全都是笑起。
庄小兰说:
“你先说。”
明清朗说:
“先进房,你说。”
跟着他入了房中,庄小兰却是坚持明清朗先说。
他无可奈何亲密她的头发,轻声说:
“好,我说。”
大理的天非常好,四季如春,一年四季全都有开不完的花。
从他们这角度看得出,满院的海棠花开的正艳。
明清朗的声音轻轻从室中流传出。
“我好想如今就带你回,立马,咱们一家可以团聚,可我想了一晚,我不可以这样做。”
“恩?”
庄小兰抬头起,看着他阳刚的下颌。
“我如今带你回,却不可以保证你再有什么事,只须仙道子活着我们就没法子安稳渡日。
仙道子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因此才敢安心的离开。”
庄小兰点头,轻轻叹息一声。
“我想,不如我们留下,必要真正灭了他,才可以一劳永逸。”
庄小兰轻轻依在他的身上,报住了他的侧腰。
她说:
“真真是巧了,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也是我想讲的话。”
“噢?”
明清朗惊异的问:
“你有什么打算?”
庄小兰笑说:
“我在神医寨这多天看的非常清楚,找巫治疗病的,一方面是信仰问题,另一方面,他们的符纸水中的确有药品,我感觉这是一种诓骗。
我要留下来戳穿他们,跟他说们可以医病的是大夫,而神医可以治的无非是片面的小病罢了。”
明清朗也笑起,温声说:
“仙道子在大理国人心头的地位不比当初的大兴国差,在信仰方面改变大理国人的确是个好法子,就是光是这样还不可以,我发现些许东西……”
明清朗把他和黑子昴在云河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庄小兰,讲完后,又取出他记下的东西。
庄小兰翻瞧了半日没看明白。
除去少量文字以外,多是各种诡异的符号阵法图等等东西,她把册子还给了明清朗,问:
“这一些全都是什么?”
明清朗说:
“要是我猜测的没差,他要换魂便用不上极阴童女了,只需要明景朗就可以。”
庄小兰嘲讽的笑说:
“这多天方夜覃的事也唯有他那种怕死快疯魔的人才会信。”
“小兰!”
明清朗却是皱起眉来,说:
“万事全都有可能,譬如说你……”
庄小兰的话刹那间卡嗓子中,是呀,依照他们说法,她不就是个活生生给换魂的存在。
庄小兰惊出一身凉汗,忙说:
“不管咋样,咱们不可以叫他成功得逞,云河山是不是?我们去把那个洞毁掉。”
明清朗叹说:
“毁不毁洞不是重点,关键是……”
他讲了一半卡住了,又道:“先不说这,乘着他回来先前你必要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留下,还要令全民信服。”
庄小兰愣了愣,说:
“哪……你一直称病,我作你的大夫?”
这主意儿给明清朗否定掉,他说:
“我要是一直病着,大理皇上就该令神医给我瞧了,要是看不见,他就会把我送回大兴国,这法子可用一时,却不是长久之计。”
他一想说:
“估计着15殿下快回来了,待他一来,我就带你面圣,正式介绍你就是我的妻子。”
庄小兰有一些担忧,说:
“不会把那老变、态惹毛了?”
明清朗讥诮一声,说:
“在他得到明景朗的身子先前,不会把事做的太绝。
他的终究目标不是你,只须你可以把明景朗引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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