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
任由他再巧言令色,也架不住这不摁常理出牌的呀。
他作为郡公府的卫国郡公,谁敢动他?圣上还等着明日在朝廷当中叫他认罪,谁敢在这先前把他给杀了?
可是明清朗就是敢。
他抬起手,后边的人就取出一张纸来,上边豁然写着卫国郡公各种罪状,就差他认罪画押了。
明骆德睁大了眼,才知道怕。
“我不会认罪,你死了这一条心。”
他凉凉得道。
明清朗讥诮一声,说:
“我知道你不会认罪,也不期盼你可以认罪,你只需要摁个手印即可。”
“不,老朽不会摁手印的!”
明骆德像碰着毒蛇一般猛然把手收来。
“这可由不的你。”
明清朗身边一个护卫说。
而后,几人把明骆德摁住,强行给他摁手印。
明骆德气的破口大骂,说:
“你们强行令老朽摁的手掌印,老朽是不会承认的,明日朝廷之上,你就等着老朽参你一本吧……”
明清朗满意的把状纸收起,淡淡的说:
“很遗憾你没有机会再上朝廷了。”
他向几个护卫递了个眼色,他们忙起,就地取材,把那床蓝布新绵被撕开,撕成布条子,把他们结在一块,而后挂到牢房的大梁上,把明骆德的头强行塞进。
明骆德睁大了眼,巨大的骇惧袭遍他全身,口中却还说着狠话。
“你敢杀掉老朽,我的儿孙们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他们一定会给我复仇……”
好快他就讲不出话来,只可以痛楚的发出呀呀声。
双脚在半空中乱蹬着,没过多长就完全失去了生气。
这一晚,命中注定了不是个寻常夜。
北边一下起雪来就没完没了,从下午开始,这场雪就没停过。
大批的护卫涌入郡公府中,把府中老老少少多口人所有逮捕入狱,郡公府一晚中给抄家,这是哪位全都没料想到的事。
众人全都想着明日朝廷之上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即使郡公府要倒台要抄家,那也等到明日才可以出结果。
郡公府派系的人,跟预备扳倒郡公府派系的人。
众人全都想着今天晚上间好好养精蓄锐,谁会知道有个不安常理出牌的人今天晚上就忍不住行动,杀掉卫国郡公,直接带人去郡公府抄了家。
孚总管吓的全身战抖的回未央宫复命,进入乾清宫中,牙齿发抖的愣是半日没有讲出一句来。
圣上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问:
“外边就这样冷么?把你冻成这样。”
“皇……圣上……”孚总管濮嗵一声跪倒地上,战声说:
“不是奴才冷,而是……而是给你猜中了呀,真真的有人提早动了手。”
圣上轻轻一愣,刹那后轻叹息,他说:
“明骆德死了吗?”
“是死掉了,奴才去时,就看见他吊在房梁上吊死了。”
“畏罪自尽?”
圣上挑了下眉。
孚总管战抖的摇头,说:
“看上去不像,他那把老骨头压根爬不到那样高,又没木凳给他踮脚。”
“噢!”
圣上淡淡的说:
“那你可有给他端上一只木凳?”
孚总管都快哭出了,圣上咋就料事如神了?
他哭丧着脸说:
“有,奴才想着左右这人死都死了,咱总要取出个说法来,上吊自尽是个不错的借口,为不要圣上你为难,奴才好好布置了一通才敢离开。”
“恩,做的好。”
圣上疲累的躺倒软床上,合上了眼。
……
隔天,天一亮,京师当中就炸开了锅。
郡公府给抄家了,一晚中郡公府就给炒了家。
这样大的事,咋可以不要全城平头百姓震撼?
明清朗站在房檐下,抬首看天。
下了一晚的大雪,通往到处得道路都封了。
看上去老天全都瞧不过去了。
封了好,下大雪好呀,这样一来,郡公府出事的消息就传不出,待到道路解封之际,已是年后的春暖花开。
到时已尘埃落定,该抓的抓了,该杀掉杀掉,再敢不服者,除非是明目张胆的造反。
那样楼兰王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朝廷之上,原本已联络好今天当着圣面要给卫国郡公翻案的人所有傻眼,个顶个你看我我看你的,大冷的天,也吓的热汗畅漓。
心说:这天下还是圣上讲了下呀,圣上平常里是好说话一些,他顾全着大局,那是因为那一些朝臣们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
这卫国郡公也属实大胆,竟然在10多年前即使计上了圣上的帝位,乃至更早。
不但是大胆还狠心,竟然用上了令洛阳王断子绝孙之法,好来个偷天换日,要下下任国君是他们郡公府种,真真是胆大妄为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