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带有个丫环带个孩子在哭,加上下方客人们交头接耳议论,一时倒是热闹的很。
圣上烦躁的对青柳说:
“先把这孩子带回,一会等抓来了明闻再带上来。”
青柳好快就给两个护卫带下,她一进入那间偏僻的院落,那院门就给护卫们锁上了。
她们院外有好几个护卫守着,房中唯有还有月子中的佐夫人,跟青柳抱着的孩子。
“咋样了?”
佐夫人近来又病了,她早知道这孩子不是洛阳王的,知道迟早会出事,因此院落给封了,她并不意外。
可是因为早知道这孩子不是洛阳王的,想到各种恐怖的事,再加上生产后身子大不如以前,又抑或对那夜中的男人相思成疾,就一病不起。
青柳高声的哭起:
“夫人,咱们的命好哭哇……”
“在左府中命苦,你嫁到洛阳王府了,还是命苦。
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做呀?他们算计来算计去的,要不要窃国的,又和我们何干?夫人,为什么他们要把咱无辜的人拉下水呀……”
“究竟咋了?”
佐夫人对那一些事一知半解。
青柳已泣不成声,
“夫人,咱这次死定了,也不必再受苦……”
她已绝望了,觉的还是死好,免的成日胆战心悸的活着,死了,没准来世还投个好胎。
即使还是个丫环命,起码也叫她和个厉害一些的主子,佐夫人一生给人欺的命,自已又性情软弱,跟上这种主才真真是倒霉。
就是讲到要死了,她还是好怕,不还有句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么?
如今青柳的心中是矛盾的。
佐夫人目光淡淡的看着丫头把孩子搁床沿,而后自个在哪里埋头恸哭。
她已非常麻木了,淡淡的问:
“是不是我们快死了?这样也好。”
青柳愣了愣,挂着泪的脸扬起来对佐夫人说:
“咱们的确快要死了,因为方才他们叫我抱着小少爷去前厅,和王爷做了嘀血认亲……”
“结果咋样?”
听见这种话,佐夫人激动起,忽然坐起。
“结果……”青柳大哭说:
“结果这孩子不是王爷的种,夫人,那晚待在你房中的人不是王爷又是哪位?青柳分明每日早晨伺候你和王爷更衣的呀……”
“不是王爷的?”
佐夫人呐呐得道。
自个知道是一回事,给认定又是另一回事。
如今她的心情非常复杂,不知道改开心还是不开心。
夜中的男人那样温柔缱绻,并不是洛阳王那日亮就不认人的嘴脸,这叫她感到一丝窃喜。
他该是还是喜欢她的吧,起码在两个人共赴云雨时。
她今生,给所有人厌弃,总还有个人喜欢自个的?她如是想。
“夫人,你咋了?”
看着佐夫人竟然发起怔来,青柳又担忧的问。
虽说说青柳对佐夫人恨铁不成钢,可她和佐夫人打小一块长大,和她一块吃了好多苦,一块受人白眼,这份情意还有的。
“没,没什么。”
佐夫人淡淡得道。
“那你咋不怕呀,孩子不是王爷的,你可是就……可是就……”
佐夫人把床上的孩子抱起,那孩子已不哭了,正张大了眼好奇的看着她。
这是她的儿子,这样可爱,还这样小。
她死了没关系,可这孩子才来到这世间一个月罢了,有过多过多美好的事物他都没看见,她做娘的,又咋忍心叫他也跟着活不成?
因此她还是怕的。
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她连自个的人生都左右不了,况且是这样小的孩子。
想来,他们母子二人何其无辜,她欲安稳渡日,只求个自保,可……他们不给她安稳渡日的时机。
洛阳王又何其残戾,纳了她为妾氏,对她置之不顾就拉倒,还找了人来奸污她,算计她,把一顶帽儿扣到她的头上。
正在佐夫人乱想之时,她却感受到床底下好像有什么声音。
青柳也听见了,停止了哭声,揭起床幔低下头去看。
却见那地板向上拱起,有什么东西要出一样。
她睁大了眼,忙起身把佐夫人从床上抚下,主仆二人抱着才满月的孩子怕的退到对边的墙面边,看着那床底下轻微抖抖。
屋漏又遇连夜雨,她们全都要活不成,又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来恐吓她们?
……
去郡公府的护卫好快有就人回来报信,没有找到明闻,他压根就没有回。
那他又去了哪?
圣上看上去气的不轻的模样,卫国郡公如今整个就依老卖老,撒泼打混装糊涂,什么都用上了,左右打死也不认他一手策划了当初陷害洛阳王的事。
至于这孩子的生父,他更不认,乃至说,洛阳王和明闻私下里关系好,年青人嘛,玩儿的过头了点,他们相互送着女人玩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他这张老脸觉的丢人,因此一直没说。
因此即使那孩子真真是明闻的,也不能证明他策划了窃国阴谋。
一条条的理由扯出,要众人膛目结舌。
庄小兰心说:怪不得了皇贵妃是到黄河也不死了那条心,证据摆在眼前也不认,还可以扯出N条理由来辩驳,敢情儿这是他们郡公府的遗传。
她倒是要瞧瞧,待到全部的证据摆在眼前时,他要怎样不认?
就是明闻找不到,却是件大事。
要知道明闻可是这些事的要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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