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咋回事嘛,真是,她是嫡妃,怕什么?即使令姬妾生了长子,嫡子还不的自她的肚皮中爬出嘛,她倒是好,直接做了逃兵,这叫不战而败。”
庄小兰歪嘴说:
“要想知道她咋回事,且等一等。”
“恩?”
庄小兰看着前边高台似笑非笑,等吃的差不多了,抑或开始敬酒了,只怕就要讲了。
恩,哦对了,她的抓紧多吃些,一会大戏唱起,就吃不到。
“先别管那样多,快吃东西。
呀,我最喜欢的菜上来了……”
靳素云:
“……”
“好歹是皇室的正牌媳妇儿,可不可以给你家皇长子留一些脸面,你看谁像你这样只看着吃的,圣上皇贵妃全都在上边,不的留个好印象呀?”
庄小兰懒的跟她说,讲的着么?
她可是未雨绸缪。
宴席已开了,诡异的是作为正主的洛阳王还有洛阳王长子都没在,那洛阳王长子的亲母,更不知道在那个旮旯中,整个过程全都是仆人们在安排。
还有皇贵妃,皇贵妃在帮着安排。
因此这宴席外表上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可众人没有看见洛阳王,个顶个神情复杂起。
圣上和皇贵妃今天都显的诡异的很,洛阳王没来,洛阳王长子没抱出,他们还非常端的住,就好像不知道一样。
还尽情的说着场面话,把这诡异的场子愣是撑住。
宴席进行到一半,一直没见的洛阳王终究出了。
他面颜带二分憔悴,乃至是愁容满面,哪瞧得出喜的长子的模样?
孩子也并没给他抱在手头,而是他背后一个带二分战抖的绿衣婢子抱着,她抬头瞧了眼这种大场面,又急速的底下头,那身体,更抖如筛糠。
下方的卫国郡公虽说瞧不大真切洛阳王和婢子的神情,他年龄大了,只可以看见两个身影,可从现场陡然变味的氛围中已是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味。
出什么事?
庄小兰吞下最后一口饭,把筷子放低下。
她眯眯眼,望向前边,大戏要开场了。
洛阳王无视众人各种诡异的目光,来到圣上和皇贵妃的正对边,陡然跪下。
圣上收起面上的笑,凝眼望向洛阳王,轻声说:
“萧然,咋这会工夫了才出?”
洛阳王跪在圣上面前,向圣上磕了个头,目光坚毅,又充满了悔恨。
他说:
“父皇,儿臣做错了事,一件丢尽皇室的脸面,叫自个陷进万劫不复之地的事。”
场面安静无比,他都都注视着高坐上的圣上,还有跪在他眼前的洛阳王。
个顶个表情莫明,全然不知道这是咋回事。
今天对洛阳王来讲,可谓是大喜的日子呀,先前都说洛阳王无子嗣,这次好容易有了,虽说是个庶生的儿子,那也是给洛阳王长了脸呀。
即使做错了事,用的着在这开心的日子中说么?
还当着这样多人的面?
抽个圣上心情好时悄悄的讲不成嘛?到底说什么丢尽了皇室的脸。
卫国郡公已嗅出不对来,洛阳王这样说,他讲的那一件丢尽了皇室的脸的事莫非是指借种?
他吓的不轻,心说:洛阳王这是疯癫了不成?这些事可以说?
他忙向前两步,对圣上的方位拱手说:
“圣上,洛阳王,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改日再说嘛,又何必坏了这大好的氛围,掠了众人的兴趣。”
圣上瞧了卫国郡公一眼,却淡淡的问洛阳王:
“何事居然叫你这样不顾场面,要在这可时间说?”
洛阳王始终低头,没有抬首去看任何人。
他说:
“儿臣选择今天来讲,是因为这孩子并不是儿臣的骨肉……”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今天的宴席可是专为洛阳王长子办的呀,结果洛阳王板着张死人脸出,还来一句这孩子不是他的骨肉?
不是洛阳王的骨肉?那是哪位的?
郡公府的人震撼后,全都望向卫国郡公。
卫国郡公趔趄后退一步,给他背后一人稳稳抚住。
他望向高坐上坐在圣上身旁的皇贵妃。
可是皇贵妃巍然而坐,纹丝不动,居然像个木偶一样。
众人这才发现圣上维持这姿态好长了,且一贯面颜和善的皇贵妃,始终在这些大场面带和煦笑的皇贵妃板着一张死了亲儿子一般脸,生生叫人觉的很恐怖。
在场的人,只须不蠢的全都看得出了,今天会发现一件大事。
“洛阳王,究竟咋回事?什么叫这孩子不是你的骨肉?你今天是不是疯了?”
圣上满脸惊异的问,那神情诚挚,还真真像忽然知道这事一样。
庄小兰笑了笑,心说:圣上的演技果真能拿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