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人靳员外讲了,那是闹别扭吵架了,全都气了好几年了,不可以叫人家合好呀?”
“嘻!如今的年青人,搞不明白,搞不明白。”
“可是如今靳三少爷已死了,那还不如一直别扭着,这杜大娘子多可怜?还有那个连父亲都没见过的孩子。”
第四件叫人唏嘘不已。
那就是太医院古医术造诣最高的璀太医忽然过世。
他太倒霉了点,本是去杨州城中出一趟诊。
杨州城中一个他的故人害病,生的有一些厉害,当地的大夫束手无策,就叫人来京师当中请了他去杨州城趟,哪成想,来到半道上大车出意外,璀太医和那赶马的马夫都死了。
……
缪宛洲知道庄小兰生下孩子的事后,次日就提着东西去瞧她,要是有机会,也要提一提她们中血毒之事的。
皇贵妃哪里总要要有个交待。
几曾啥时间,日子过的这样艰难,她需要瞻前顾后的去生活。
“皇长子妃,洛阳王妃来了。”
明清朗本是回绝了因此前来探视的人,他的令庄小兰好好歇息。
就是绿苗知道是缪宛洲来,就不可以阻挡着了。
要说起,当初在缪家时,缪宛洲才是正主。
“噢,那快叫她进!”
洛阳王府中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她这坐月子的人也知道。
绿苗出去请缪宛洲进了,明清朗提着个食匣走入了屋。
见着庄小兰又起了床,还穿的那样的单薄,他蛮俊的眉头又皱起。
“不是说好好歇息么?咋又起来了?”
庄小兰阵阵抚额,说:
“不是和你说坐月子不必整日躺在床上么?你咋总是不信我。”
“你这人太逞强,前天又偷摸奔去了曦光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呀!”
庄小兰悻悻,给自个加了件衣裳,说:
“缪宛洲来了,多半是为身上的毒,我的给她瞧瞧。”
“不急这几天。”
明清朗取出食匣中的一只小瓶,里边是色香味俱全的汤羹,催奶用的,因为庄小兰坚持要自个母奶。
“你先把这汤吃了,否则便把奶娘请来。”
因为庄小兰坚持自个母奶,杜大娘子也坚持自个母奶,先前他们预备的奶娘全都给撵走了。
汤水庄小兰还是吃的,就是缪宛洲还要见。
她说:
“中血毒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算小,我不看见始终不可以安心。
什么都可以拖着,病情不可以拖,要是就这几天导致终身不孕就麻烦了。”
明清朗无可奈何叹息,只说:
“真真是拿你没法子,我去书房了,有什么事必定要叫我。”
他垂头瞧了眼手心握着早晨收到的信鸽传信,又转头来,说:
“你好好待在家中,不要出,我要出一趟城。”
“咋了?”
庄小兰吃着汤,抬头。
明清朗说:
“子昴从你这儿带走的那个女人不见了,惟恐生变!”
“哪个?”
庄小兰一想,才记起。
黑子昴是自她这儿带走一个女人,皇贵妃塞到府中给庄小兰调教的女人。
她说:
“是她呀?”
不说她还真真的忘掉了。
明清朗点头,说:
“一直没的空把她料理掉,反而是给了她逃走的时机。”
听见料理这两个字,庄小兰心肝儿战了战,说:
“你们想杀掉她呀?好歹是皇贵妃送来的,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
明清朗搓了下她的头发,淡笑说:
“你想这样多做甚,你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坐月子,争取明年再生一个。”
庄小兰:
“……”
明清朗千叮伶万嘱咐的才出门,有了他们以后,他做事便多了好多忧虑。
本是想着陪着她坐完月子再出门的,但一个多月时间太长,而他又过多的事要办。
缪宛洲好快就跟着绿苗进了,绿苗一直在唠叨,安慰着缪宛洲。
“大小姐,你莫急呀,也不要生气了。
得亏章家的小贱种没有好下场,死的极惨,你身上的毒必然可解的,表姑娘多厉害呀,是不是?你一定会生下个大胖小子的……”
“绿苗,住口!”
缪宛洲听不下去了,说:
“你越发唠叨了,是不是也想嫁人了?”
“?”
绿苗睁大了眼,忽然又臊红了脸,说:
“大小姐,你说什么,绿苗是老太太指给表姑娘的丫环,才不出嫁。”
“那你这样多事?管到我生孩子的事来了。”
这次绿苗不敢讲话了,只本本分分的领着缪宛洲进房。
庄小兰的暖阁中地龙烧的正旺,如今的天已不算冷了,加上这地龙,一进入这屋,就迎面扑来热汽。
缪宛洲把外套脱下,说:
“表姐,如今这天你还烧这样旺的地龙呀?”
庄小兰从里房中出,她只身穿单薄的春衣,还是缪宛洲没有见过的睡衣装的。
发丝只轻轻挽起斜垮在肩膀,叫她看上去多了二分妩媚。
“我坐月子房中还有孩子,自然和你比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