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给寡人瞧瞧!”
圣上已等不及绿苗抱来,他来到内室门边接过了孩子。
孩子正在睡觉,给人抱来抱去的,叫他觉的不大舒坦。
因此再换到圣上手心时,他砸吧几下嘴,而后接着入睡。
圣上看着老泪纵横,孩子蹙巴巴的,整个人全都好小,抱在手头似没有重量一样。
不知道清朗出生时是也是也这样,他知道那多年阿蕤一个人逃出,吃了好多的苦。
她一个人躲在深山当中把孩子生下,没人能帮助她。
也没人知道她是咋逃出去的。
那时的他给三王五王排压着,又有孝熹皇后在先帝身旁吹枕边风,近乎要废去他的皇太子之位。
他是嫡长子,明正言顺的皇太子,他已坐了好多年了。
可因为他年纪尚小便失去了娘亲的袒护,加上宠妃当道,清除去他娘亲母家的势力,那时的他势单力薄。
包含太公府遭逢大难,全都和那场夺嫡之争有关。
他没法子护住她,她留下,唯有死路一条,更保不住他们的孩子。
因此他亲自布下的局,逼迫她为孩子逃离京师,去南边找阳贤云。
他倾尽全部护她逃过一道道的追杀,才顺利遇见阳贤云。
包含安排她逃到昆山,要神算半仙收留他们,这全都是他付出巨大的代价和神算半仙做下的交易……
“圣上……”孚总管见着圣上不大对劲,忙向前抚了他一把。
孚贤义的声音把圣上拉回现实,看着一屋的人目光全都在自个身上,他忙收敛了外搁放的情绪,轻声说:
“无事,寡人只是感叹自个老了,真羡慕这才出生的娃儿,今生方才开始。”
做皇上的人嘛,谁不想自个可以一直活下,长命百岁什么的全都不放心上,他们日日想万岁,万万岁,因此众人好快就把圣上的异样抛之脑后。
“抱回吧,他想睡觉。”
圣上把孩子又给了绿苗。
实际上他还想给孩子起个名,可如今这状况下,还不适合。
当初明清朗的名是他起的,字也是他起的,他偷摸的叫人告诉神算半仙,因此所有人全都以为是神算半仙起的。
虽说说没可以看见他出生的模样,可他的名好歹是自个起的,想到此,圣上心情又好起。
圣上从新坐下,目光落到跪在地上,衣冠不整的杜大娘子身上。
他说:
“杜姑娘,既然也是才生完孩子就不要跪着了,起来讲话吧,赐坐。”
“妾女谢过圣上。”
皇贵妃在圣上的身旁,凉凉的看着庄小兰和杜大娘子。
这两个女人搞一块去了,还一块开绣阁?
她倒是要瞧瞧,咋说这未婚先孕的事。
“杜姑娘,本尊记的你早一些年就和靳家二公了和离了,这多年,你又一直未再嫁,那你这孩子又是哪来的?”
“我……”
“呵,犯淫罪,你可知道是什么下场?”
庄小兰担心的望向杜大娘子,可以救她,也唯有靳叔麟了,可靳叔麟死了,她还不知道。
就是即使这样,庄小兰今天也必定要保住了她,不可以要杜大娘子死的如一些的不明不白。
如果杜大娘子一口咬定自个是给强逼的,兴许还有的救,就是自此之后,她的声誉算是毁了。
全都是皇贵妃惹出的祸,她原本为他们安排的天衣无缝儿,独独给皇贵妃跑来插上一脚。
“不……不是,这孩子是妾女的,我……”
杜大娘子百口莫辩,庄小兰也只可以为她干着急,恨不得帮她讲了。
为拖延时间,她就只可以迁移话题。
“敢问母亲今天咋忽然到府上了?莫非带什么目的?”
皇贵妃眼光一闪,看着庄小兰的表情带二分嘲讽,她淡淡的说:
“有人举报说你在府中藏污纳垢,还找人借腹生子。”
庄小兰一笑,看着她的那一些所谓的证人,就说:
“因此你就安插了这样多眼线在府中监视我们呀?”
那几个婢女听见此话吓的不轻,对主子不忠那是大忌。
而同样的,皇贵妃安排人监视皇长子府,同样是大忌。
皇贵妃边色微变,严声说:
“你休要胡诌八道,向本尊举报你借腹生子的,是黑家的姑娘。
你是咋把人家撵出去的你自个心知肚明。”
庄小兰磨着后牙槽把黑如冰骂了个遍,又说:
“黑如冰已离开京师多日了,母亲为什么不早一些来,而是等到如今才来。”
因为今天才把明清朗骗出,这种话她自然不可以说,就说:
“借腹生子兹事体大,本尊自然不可以随便相信,就暗中调查。
这一些婢女,全都是本尊暗中调查的对像,直到昨天晚上你府中传出有女人生子,本尊才觉的证据确凿!”
庄小兰一笑说:
“那的确是母亲操心了,得亏如今真相大白,证明天臣并没借腹生子。”
“呵……”皇贵妃讥诮一声说:
“是不是还难说,反而是杜姑娘,你未婚生子要作何解释?如果没个合理的解释,你这新生的孩子跟你自个,可全都是活不成的。”
又扯回来了,杜大娘子面色发白,本能的向房中瞧了眼。
才出生的儿子,那样可爱,她说什么也不能叫她死的不明不白的。
“谁的孽种?杜大娘子,你要是老实交待了,还可以留着全尸。”
庄小兰站起,挡在杜大娘子眼前,对皇贵妃说:
“母亲,你作为一国之母问起民间女人这一等私事,只怕不妥?”
圣上搓了下有一些疲累的太阳穴,说:
“杜姑娘交由衙门来处理,皇贵妃,这事你就不要参加了。
今天寡人也累,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