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烨被安置在了凳子上,大夫给他又是诊脉,又是将他的唇舌眼睛挨着看了遍。
这才对着常迟道:“这位公子是不是脑袋受过伤啊。”
常迟点了点头,问他,“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大夫说:“他脑中有块瘀血在压着,所以现在记忆受损,而且这脑袋应该也没之前灵光了。”
这倒是实话,现在的李景烨跟以往的李景烨简直天差地别。
常迟问,“那他这还能恢复记忆吗?”
大夫说:“恢复应该还是能恢复的,不过这时间上可就说不准了,说不准三年五载的,也说不好一两月就能恢复的。”
常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大夫说,“那要不要我现在给他开几幅药吃,说不定这样能好的快些。”
常迟想都没想的拒绝,“不用。”
给他花一毛钱她都嫌浪费。
两个人重新往回去赶,到了村里,常迟还是不放心,又专门找了村子里的大夫给李景烨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和镇上的大夫说的差不多,她这才放心。
折腾了一天,回来感觉肚子又饿了。
李景烨都不用常迟吩咐,主动就去刷锅刷碗,因为他感觉到了常迟对他的厌恶,虽然不知道这突然浓深起的厌恶是从哪里来,但他还是想要好好表现,以减少些她对自己的厌恶。
有了第一次做饭的经验,后面再做起来就娴熟了许多。
下午这顿饭做的比早上好许多。
这令常迟忍不住夸赞起了他,“不错,很有做饭的天赋。”
李景烨站在一边听到她夸赞自己,开心的比自己吃到了饭还开心。
照例是常迟先吃完了饭,剩下的就交给了他。
常迟摸着肚子,准备回屋躺躺,李景烨拿起筷子,吃她吃剩下的饭菜,还吃的津津有味。
此后情况大致如此。
常迟从不让他跟自己同桌吃饭,每日只将自己吃剩下的留给他,每次多少不一定。
多了他也就能吃上顿饱饭,要是少了他就只能饿着肚子了。
晚上的时候,李景烨也不能进屋,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常迟这才勉为其难的给了他一床被子,至于睡哪儿,看他自己,反正不能进屋。
越往后面,天气越来越冷,眼瞅着冬天就到了,夜里就连刮着的风都是刺骨的。
李景烨一开始缩在狗棚子里,勉强能避避风,可是随着时间往后,就不行了。
好在还有床被子,这两天他就在厨房的地上打了个地铺,但是害怕常迟发现生气,他也只敢偷偷的。
转眼时间就到了十一月,常迟每日还在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发愁。
跳坎、跳河什么的,听着就不行,万一孩子掉了,她自己也没命了那就糟糕了,这个医疗条件极差的古代,感冒都能死人,她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这一拖便又拖了一个月。
冬日的天气冷,但是最近村子里的好多人都开始琢磨着上山打猎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