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烨看着她连眉头都没皱,“不苦吗?”
常迟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疯子竟然会怕苦,心里好笑,但却一本正经的道:“不苦。”
李景烨将信将疑,常迟报复心起,一勺药就灌进了他的嘴里,李景烨苦的脸色都变了。
常迟乘胜追击,接连灌了他好几口。
李景烨是真的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让一个女人看他的笑话吧。
直到一碗药喝完,李景烨的舌头都麻了。
“蜜饯!”
常迟小声嘀咕,“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么点苦了。”
但还是伸手去拿了盘子上放的蜜饯。
李景烨如同一尊大佛,连手都没抬,常迟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将蜜饯凑到他唇边,不耐烦道:“张嘴。”
李景烨张开嘴,将递到唇边的蜜饯吞了进去。
两个人却都齐齐愣住了。
就在刚刚他伸出的舌头竟然触碰到了常迟的指尖。
常迟反应过来后,直接将蜜饯粗暴的塞进了他的嘴里。
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刚刚那湿润的触感,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感觉指尖被他舌头触碰的地方一阵火烧火燎的烫。
李景烨也好不到哪里去,耳朵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好在常迟低垂着头,也看不见。
暮雨在外头晃荡了会儿,看着时辰,差不多又到了给李景烨换药的时间了,便就又回去了。
进了屋,他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说不上来。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的,一个依旧是缩回到了墙角,另外一个依旧一副高高在上。
可要说两个人吵架之类的,他仔细打量了下两人的神情,看着好像又不像。
他只好去将药瓶拿了过来。
“主子,该换药了。”
李景烨依旧是淡淡‘嗯’了声。
暮雨想了想,又问道:“要不让常迟姑娘来吧,属下想起还有点事。”
李景烨顿时不悦的瞪他一眼,“你一天哪儿来那么多破事儿!”
暮雨:“?”
怎么不对了?他这是会错意了?可明明刚刚不是还挺好的吗?
————
李景烨的伤很严重,在床上躺了六七天,才能下床走动,而在这期间,常迟一直呆在他的屋内,跟他同吃同住。
以往被关在暗室里,常迟十分想能出去透口气,可如今出来是出来了,可这感觉好像还不如呆在暗室里。
李景烨的院外都有侍卫把守,她如今功夫被废,想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时间就这么过去,转眼已经是草长莺飞的季节,近来外面的阳光尤其的好,到处的花都开遍了。
就连常迟原本有些郁闷的心,也因为窗外时不时照进来的阳光而感到稍微的愉悦。
李景烨受伤以来,就没踏出过房门,其实也觉得有些憋闷了。
某日他看着窗外灿烂阳光,忽然对着身边的常迟道:“想不想出去看看?”
李景烨还记得她当初对外面的向往,心底应该十分想要去看看外面的春色。
然而常迟已经被她逗弄出了经验,根本没把他的话当真。
直到第二日一早,他吩咐暮雨准备东西的时候,常迟才猛然的反应过来,他昨日说的话竟然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