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脑子里对于刚才的事情却始终挥之不去,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将那个女人当做了清和。
越想心中越是烦躁,最后他将这一切归咎于喝了酒的原因。
体内的躁动似乎还在隐隐作祟,还有浑身的酒气,李景烨干脆进了浴房,直到一通凉水澡下来,才逐渐恢复到清明。
李承泽和沈清和还有三日就要成婚了,他们的婚事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只是心中觉得有些不甘,他想不通,沈清和为什么宁愿选择李承泽那个废物也不选择自己。
行事优柔寡断,哪里有一点太子风范。
但不要紧,就算是他们成了婚那又怎样?
迟早有一日,他要连人带那个位置的都抢回来。
因为这件事,父亲不想他出门,李景烨脖子正好有伤,也不方便见人,正好便趁着这个功夫在家中休养几日。
想到脖子上的伤,李景烨便又想到了常迟。
那个女人可真是该死!
但绝不能就让她死的这么容易,他要一点一点的折磨她,让她明白有时候活着要比死了还要难。
…………
常迟饿的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李景烨终于‘大发善心’的派了暮雨给她送来了吃的。
只有两个馒头和一碗清水。
这待遇连府里的一条狗都比不上。
常迟接连饿了几日,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是活下去的欲望一直支撑着她。
她将两个馒头和一碗清水都下了肚,重新靠在墙上休息了会儿,才觉得自己像是活了过来。
常迟想到马上就是沈清和和太子李承泽的大婚了。
不知道自己失踪了这么久,他们有没有找自己,会不会为自己担心。
如果知道了自己是被李景烨囚禁了,会不会带着人赶来救自己。
但转而她就发觉自己真是想多了。
按着原书,李景烨囚禁了沈清和整整半年才被太子多方派出的人发现了蛛丝马迹。
而她不过是个丫鬟,李承泽不会像找寻沈清和那样尽心尽力。
又或许,她在李景烨手底下根本撑不过半年,就会被他折磨死。
靠人不如靠己,她不能死在这里,她必须要从这里活着出去。
长久的黑暗使得她对于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没有概念。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是一会儿,又像是过去了一天。
常迟耳边隐约听到了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那堵厚重的墙缓缓移开了,紧接着一个瓷瓶顺着缓缓打开的墙面滚到了她的脚边。
常迟顺着视线看出去,就见着李景烨整个人身形不稳,目光正追随着刚刚的那个瓷瓶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他的脸色惨白的吓人,目光也与平日的狠厉癫狂不同,透着股木木呆呆的样子。
常迟不动,看着李景烨追随着瓷瓶而来。
等到他终于走到了跟前,正准备要弯腰下去捡的时候,却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就栽倒在了地上。
瓷瓶没有被捡到,反而受到碰撞继续朝角落滚去。
但李景烨已经没有了力气。
他整个人躺在地上,面色惨白,浑身抽搐,慢慢有白沫从他的嘴角流出。
常迟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但也是一会儿,她就想明白了。
李景烨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