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想法他都不会显露出来,男人淡定地伸手接过朝沐递来的暖胃汤,稍微抿了一口,有些意外地抬起眉梢:“挺好喝。”
朝沐微微一笑,坐在桌子边,动作轻柔地给他盛第二碗:“我放了一点胡辣子,是我在摩多州的当地人那里换来的,他们用这种胡辣子煮汤,驱寒暖身很有效果。”
燕来更意外了:“你煮的?”
以前的朝沐,可是连抓个兔子都能给丫腰斩了的。
朝沐耸耸肩膀:“奚乐姐姐不在,只能我来啦,你总不会想让师姐给你煮吧。”、
燕来稍稍想象了一下,立马放弃:“我怕她把自己炖了。”
又喝了两碗,他才从床边走下来,伸伸懒腰扭扭脖子,他问了一句:“奚乐,还没有回来吗?”
“没呢。”
朝沐应了一声,见燕来不喝了,就自己拿过那个小碗,捏着汤匙,小口小口地自己喝起了剩下的那点汤。
燕来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胥子服回来了吗?”
“也没……”朝沐话刚说到一半,忽然心念一动,她抬眼望向屋外,改口说道,“现在回来了。”
胥子服和老五回来了。
两人看上去有些狼狈,衣衫破了不少,气机急促,有点紊乱,还受了不少的伤。
就在客堂里,慕云流正在给丈夫擦拭伤口,神色间满是心疼。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一向对燕来不给好脸色的胥夫人,看到丈夫这副模样,反而没有跟燕来置气——慕云流是江湖出身,有时候为了重要的人两肋插刀,在她看来反而理所当然。
林星辞第一时间看到了走进客堂的燕来,大小姐难得脸色沉凝地说道:“情况不好。”
燕来看到他们的模样,表情先是一沉:“出意外了?”
胥子服叹了口气:“被风波俟和叶惊拦住了,我和老五试图突破,但冲了几次都没成功。”
胥子服并没有被风波俟的三言两语就劝退,他明白,风波俟会拦住自己,这恰恰说明了燕来的猜测没有错,韩苍翦很可能正处在极度的危险中。
他的确是楚国使臣,有大事为重的责任这不假,但所谓冲突,毕竟有转圜的余地,可人死了,就真的死了。
所有知道胥子服昨夜去干了什么的人,此刻都下意识沉默了。
燕来侧过头,望向朝沐,先是问她:“林擒呢?”
“应该还没有醒。”
“……别跟她说起这事儿。”
林星辞咬了咬嘴唇:“还不能就这么确定,老韩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我觉得有必要专门派人去确认之后,再去考虑他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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