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边的风波俟，巧的是，黑衫客也正看向他。
此前派郭巴蛩、王阖二人往洛水行事，回报时就只有郭巴蛩一人回来了，虽然主要任务是完成了，可折损了一名鹰爪却出乎李相的预料。
也因此，郭巴蛩详尽地汇报过他和王阖在洛水州的行事，其中就有这个叫“燕来”的名字。
李相记忆出众，他记得在郭巴蛩的口中，那燕来就只是个泊河镇口上算命的下九流，无根无底，给钱办事。
想来……不会是重名吧？
“嗯，道家弟子，算个命倒也是本行。”李相点点头，又看向蓝初月：“他抢走了林星辞？”
“是，他还有个女徒弟，昨天在大乐典上也登过台，虽然修为只有炼罡，但表现极为不俗，甚至斗败了辟甲天宗的纵气天才，而且……”
蓝初月说到这里，忽然欲言又止。
李相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这种踌躇扭捏的样子，可就太不像他的蓝姨了：“而且什么？”
蓝初月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心绪比较乱，深呼吸了一口之后才说道：“昨日他那个女徒弟在大乐典上出了一剑，是无尘剑。”
……无尘剑。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片刻之后，李相才缓缓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年轻的皇子殿下从主座上站起来，走到蓝初月身边，双手按着她的肩膀，问她：“让你想起了燕叔叔？”
的确，无尘剑，又姓燕，蓝初月朝思暮想了他足足九年，怎么可能心无波澜。
“那燕来与燕叔叔，体型相似？”
“要胖些。”
“声音相似？”
“要厚重些。”
“行事相似？”
“要鲁莽些。”
李相每问一句，蓝初月的声音就要小上一些，皇子殿下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的，他已经死了。”
蓝初月微微沉默，随后点了点头：“是的，他已经死了。”
这世上没有人能活着从不夜王城下来。
纵使那个人是燕王九，他天资纵横才华横溢，他心思剔透料人先机，他有十灵械王，最巅峰时隐隐能与圣人比肩！
但是！
没有人能活着从不夜王城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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