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载行捂住了脸,为了保住他作为辟甲天宗“雷法”一脉大师兄的威严,他正在全力压制着肚子里的咕咕叫,听到师弟的话,他甚至连看都没敢看,生怕肚子一响,直接在宗门里社会性死亡。
也就是玉淮师妹,看了看一手捂脸一手捂肚子的师兄,又看了看咬着嘴唇眼巴巴望着糖葫芦的小师弟王孙,轻轻叹了口气。
足尖轻点,周游境的灵力虽然还不足以让她踏云而行,但纵越间衣袂翩飞,已经有些仙子气度了,只可惜衣衫有些朴素破旧,连日来吃苦也让玉淮的姿容模样有些落拓,不然肯定要惊起一片呼声。
从大道中间横越过来,轻轻落在糖葫芦小贩与朝沐面前,玉淮师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朝沐一眼:“这位姑娘,我师兄妹三人初来青杭,没带够盘缠,这几日过的落魄,我与师兄也就罢了,但师弟年幼,实在馋的紧,你看能不能把你手上这支糖葫芦卖给我,我、我身上还有……”
一边说着,玉淮一边从怀里摸出两枚铜钱,神色间稍有些尴尬地看着朝沐:“我就这两枚铜钱了。”
玉淮没有去问小贩,而是找上了朝沐,也是料定两枚铜钱肯定买不下来,只好寄希望于朝沐能大度些,行个方便。
别说四大宗门,这要换其他任何一家乙秩宗门的门徒,都决计不愿向人低这个头,但只能说辟甲天宗不愧为辟甲天宗,在钱这件事上,他们历来姿态很低。
朝沐愣了愣,但很快她就在这位女侠的脖子上看见了一抹青翠的甲片,是那条灵械绿蟒,这是那天在城门出现过的辟甲天宗的门人!
“哦,哦哦,没事没事,送给你们了。”朝沐何时见过这等人物,连忙把糖葫芦递过去:“我再给你们买两串吧?”
“不用了不用了。”玉淮连忙摆手:“给师弟解个馋就好了。”
“哦……”朝沐伸长了脖子,果然在街对面见到了另外两个那天在城门处见过的人,王孙也就罢了,江载行那个棺材似的大木盒,实在是太显眼了。
回头看向玉淮:“你们也是去参加大乐典的吗?”
“嗯,宗主重任,不敢怠慢。”玉淮捏着手里的一串糖葫芦,朝着朝沐笑了笑:“以后要是去大雲城,不妨来辟甲天宗坐坐。”
朝沐兴奋地点头:“一定一定。”
玉淮轻飘飘地来,又轻飘飘地回去了,把糖葫芦递给王孙,玉淮微微笑着揉了揉师弟的脑袋:“都说唐人桀骜,但刚才这位姑娘倒很好说话。”
“师妹你也真是的,你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