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老男人看起来着实有些高深莫测,但朝沐还是没法轻易相信他:“真要是我没法学会的,那你不是有意笑话我吗?”
燕来挑眉:“你学不会,你的元灵可以,现在它还是个婴儿,你只需要每天勤练,让它铭记在心,日后身外化形,你自然就能体会到这路剑法的神妙。”
这种话,搁到燕来上辈子大概就相当于“你天天给你家三岁半的孩子念我写的巨著,四十年后他一定能拿诺贝尔文学奖”,你也没法一口咬定这不可能,反正信不信由你。
朝沐看着燕来,沉默许久之后,她终于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开始了举剑向前的练习。
“你不信我。”
燕来看着自己身前的火堆,勾着嘴角笑了笑:“你不出声不是因为你相信我,而是因为你没得选,你身上压着仇恨,为了报仇,你可以付出很多以往你想都不敢想的代价。”
“朝沐,你还记得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吗?你说,我平时揩油占便宜也就算了,怎么传功还戏弄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如果我是个六十岁的死肥猪,四处行恶为非作歹,现在拿着一本绝世武功对你说,只要你给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把这门绝技教给你,三天包会,七天报仇,你也会乖乖地爬上床撅起屁股吗?”
“嗯?你会吗?”燕来拨弄着木柴,抬眼看向女孩儿,眼睛里带着几分慵懒和调笑:“朝沐。”
女孩儿背对着他,清丽的面庞沉浸在另一侧漆黑的阴影里,她举着剑,从燕来这边能看到她的背影在明显地颤抖着。
欺负人,这个家伙,他太欺负人……
朝沐紧紧地咬着嘴唇,粉嫩的唇瓣被咬出了鲜血,燕来的假设是那么夸张、粗俗、恶心,可燕来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她没得选。
虽然嘴上经常鄙夷燕来的为人,可事实上,在内心深处,朝沐对于自己能遇到燕来这件事,是庆幸的。
幸好是你。
可如果命运的这次垂青并不那么圆满,就像燕来说的一样,如果这个让自己无法选择的人,是一个为非作歹的恶心变态,那么自己还能这样轻易地去坦然面对复仇所带来的沉重代价吗?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在女孩儿下巴上汇成一滴血珠,然后静静地滴落到落叶的间隙里。
她回过头看向燕来,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她的胸脯因为沉重的呼吸而起伏着,她得出了答案。
“我会!”
是的,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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