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深，你听明白了吗？”
“所以，你是想说，”顾云深薄唇勾起，抿起一丝讥讽的笑，“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是你吗？”
“不然呢？”林默言声音抖得厉害，“当年的事我都还记得，我可以告诉你……”
“够了！”
顾云深腾地一下站起身，怒火腾腾，低沉的嗓音也极冷，“林默言，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先前奶奶还说我对你有诸多误会，我看全是你自己作的！”
林默言心神一颤，震惊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
“口口声声说记得那些事，难道不是你从玉菲那儿套话套来的？”
顾云深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拙劣的演技吗？”
林默言再次呆住，呼吸都艰难起来。
他在说什么？
明明都是简单的字眼，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她眼泪在掉着，嘴里却是笑着，“你觉得我在骗你？真好笑啊，顾云深，十三年前你失了约，如今，你还要这么怀疑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原本在知道真相后凝聚起来的一丝期望，再次摔了个粉碎。
顾云深莫名不忍，移开了目光，寒声道，“这是我和玉菲之间的事，容不得其他人来染指，就算是你也不行。你回去吧，好好养身体，别再打那些乱七八糟的坏主意。”
林默言走近两步，隐忍又委屈的目光让人心疼不已。
“那天你离家出走，身上带足了东西，因为心软救一个小乞丐，结果对方把你东西全偷走了，大晚上的你又冷又饿，没地方去。当时我正好从孤儿院偷跑出来，看你可怜，就拿着仅存的一点钱买了吃的我俩一起分。
那条街很破旧，周围只有一家杂货店，老板把我俩当成乞讨的，要赶我们走。你是小少爷，从小锦衣玉食，刚开始还嫌弃，不肯吃我给你的东西，后来你还是忍不住了……”
她越说越多，回忆也渐渐清晰，少年虽然落魄却意气风发的脸庞与眼前的男人逐渐吻合，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同。
最后，她颤声问，“顾云深，难道你都忘了吗？为什么你从来不试着相信我一次？”
顾云深一时大为震撼。
他从来没忘，但一直以来的认知让他下意识的不想承认。
玉菲才是当年的小女孩，他怎么能相信林默言的巧舌如簧？
他心乱如麻，往后退了两步，“不可能，你在骗我……”
就在前几天，秦玉菲有意无意的提起了一件事，“云深，前几次我去找林医生的时候，她问了许多我俩的事，包括小时候的相遇和分别，她这么感兴趣，不会是想做什么吧？”
是了，林默言早就有预谋，他不能轻易就相信了。
他已经对不起秦玉菲了，更不能在这样的事上还伤她一次。
林默言受不了了，一把紧紧攥住他手腕，“好，你不信，我这就带你去看！”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秦玉菲大步冲进来，双眼猩红的瞪着她，“林默言，你在干什么？你抢走云深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顶替我的身份？”
她身后跟着秦父秦明远和夏锦如，表情同样震怒与嫌恶。
“林默言，没想到你作为一个医生居然这么恶毒！先是抢走我女儿的婚姻，现在为了挤走她，更是不择手段拿以前的事顶替她，你这计谋是不是太拙劣了？”
“你以为攀上秦家，云深就会多看你一眼吗？”
“我们的女儿只有秦玉菲一个，你想都别想了！像你这样贪图富贵的女人，怎么还有脸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