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曾说她很倔，否则不会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因为小时候受了太多苦，她绝不想再以弱示人。
这场婚姻，她已经输的彻底，如今这场面，像撕裂了最后一丝体面，她所有的难堪都赤裸裸暴露在灯光下。
“你怎么了？”顾云深见状不对，伸手想碰她。
林默言瞳孔一缩，一把狠狠拍掉了他的手，声音嘶哑，“别碰我！”
顾云深眸光一沉，欲火夹杂着怒火，俊美的面容显出几分戾气来。
“林默言，是你先招惹我的！况且我们又不是没做过，你现在又在装什么？”
林默言心尖一颤，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是啊，她先主动的。
她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么狼狈不堪的地步。
她不想这样的……
“我，我被下了药，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不知道是我？”
顾云深火气蹭的一下冲到了顶点，死死盯着她，眼神狠戾，“那你还想是谁？陆嘉年？林默言，我警告你，你趁早死了想和他在一起的心思！”
林默言猛地推开他，翻身就要下床。
“你干什么？”
顾云深想也不想地一把拽住她，怒火高涨，“想去找陆嘉年？”
林默言被药性弄的难受不已。
她咬紧牙关道，“我和他之间没什么，也不想和你发生什么，刚刚是我不太清醒，冒犯了你，对不起！”
说完，她挣脱他的手，跑进卫生间，淋着冷水消火。
顾云深坐在床上，双拳攥紧了，手背青筋突起。
这句道歉，像在他心上狠狠捅了一下。
没来由的令人心慌。
卫生间里的水声不停，最后顾云深还是敲响了门。
“你需要什么药，我让人送来，别淋了，嫌自己还不够怕冷么？”
一直折腾到了大半夜，两人才消停下来。
林默言去了隔壁房间，因为太累了，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顾云深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隔天。
林默言请了半天的假，中午起来下楼时，容姨已经做好了饭。
“小姐，您身体还好吗？”
“嗯，好多了，不用担心。”
林默言捧着一碗粥慢慢喝着，感觉手脚都暖和了起来。
等到抬头，才发现容姨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小姐，您，您以后都不回来住了吗？”
林默言眼神一黯，半晌才低声道，“嗯，我要和顾云深离婚了。”
就算昨晚真发生了什么，也改变不了结局。
也还好，并没有闹到太难堪。
容姨深深叹了口气。
她真心觉得顾云深和林默言很般配。
可惜这种事不是她能做主的。
吃完饭又休息了会儿后，林默言去了医院。
一进办公室，同事就兴冲冲拉着她说八卦，“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林默言唇角一勾，“你说。”
“昨晚你们不是去聚餐了么？隔壁医院的蒋园也在，她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了，单身嘛，谈个朋友没什么，只是也太不是时候了，许元洲还带着人进去了，都看到了她衣衫不整的和那个男的……啧啧啧，那现场，乱着呢，她名声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