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的手...”年纪稍长的魔族长老颇为忧心地提醒他,血已然滴落地面。
面上闪过一丝不悦,晏云醉冷着脸甩了甩手。
他有些烦躁地想要掏出一方帕子擦拭,摸索了半晌后却从衣襟深处抽出了一方淡粉色的手帕。
手帕的右下角绣着一个小小的黑衣小人,笑得十分灿烂。
一看就非男子之物。
“哟哟哟!”
赤琅厚着脸皮凑过来仔细瞧,指着帕子上的小人大声嚷嚷:“这画的不是您嘛殿下。”
殿中抠手指的尬聊的皆是将目光放在了这方与晏云醉格格不入的粉色手帕上。
“我就知道!”年长的魔族长老激动得热泪盈眶:“尊主长大了,不像以前那样胡闹了,终于会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着想了!”
“嚯,我们的下一魔后有人选了吗,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啊?”
“别是被尊主这张脸给忽悠了吧,先前多少氏族千金不也是前呼后拥的要嫁给尊主,后来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底下的人兀自讨论着,全然没有注意晏云醉黑成锅底的脸色。
这方手帕被四四方方叠得十分整齐。
被放在胸前心口里衣,如今尚有余温,足以见其主人有多么爱惜它。
赤琅歪头道:“殿下,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晏云醉仍然面无表情,松开捻着手帕的指尖:“孤,只记该记得的事。”
手帕被风卷落,在地上滚了几番,鲜亮的帕面落满了灰,蜷成一团在墙角。
晏云醉随意地将血污擦在了赤琅衣物上。
无视赤琅翻到天上的白眼,他慢条斯理整理袖口,没再给那方手帕一个眼神。
“这么多年,你犯了多大的错都将阿嫂搬出来,晏云醉语气平淡:“你说孤是疯子。”
樾王吞咽口水,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晏云醉微微偏头,嘴角带着微笑,却无半分愉悦:“正巧的是,孤近来越发的疯了,已然疯到不在乎阿嫂的看法了。”
“你想要干什么?!”
樾王惊恐的瞪大双眼,下意识地想要逃,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凭空多出一对镣铐。
“妖链蛟龙,断魄鳞,破坏孤的修炼。”
晏云醉一步步走近:“樾王大人,该不会觉得孤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你吧?”
几人将挣扎的樾王拖出殿内,无数腌臜辱骂充斥众人双耳。
晏云醉罕见的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樾王还是省点力气吧,余生在牢窟之中有的是时间骂孤。”
扫了眼重新噤声的殿内众人。
他蹙眉催促:“孤心情很不好,无事就快滚。”
魔族长老支支吾吾。
“尊主,不日便是仙界的瑶池宴,对方的请柬已然送达...”
“不去。”
晏云醉闭眼揉着太阳穴,像是头痛非常。
“这...这,瑶池宴乃是千年的习俗,若是尊主不去,驳了仙界的面子,恐怕要让人误以为与仙界开战,三思啊尊主!”
晏云醉被这老头烦得不行,随手指向赤琅:“那让他去。”
长老大惊:“使不得啊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