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珠玉在前，将来化形之后，他们会很听话，好好做人。
“如果......如果灭世之魔想和那些妖一样，做一个好人呢？”慕雪儿说着，两只小手背在了身后，眼神避开了林丹雪，似乎是有些心虚。
在她心里，云宁虽是魔，可却比许多人要来的好。
而且云宁从前本就是人，而现在......只是一个得到了力量的人而已，就像他们修士一样。
不该把他划分到妖魔之列的。
他就该是个人！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道德，有律法，所有的人都要生活在这些条条框框里，所有的人都会一起维护这些规矩。”
“至于超脱在这些规矩之上的修士，修为低弱者，不一定打的过武状元，不一定打的过军队，所以他们虽然享有一定的特权，却还是要遵守大部分规矩。”
“至于修为高深者，自然有道来约束他们。”
“而灭世之魔，没人能约束他。”
“那......如果灭世之魔也入道了呢？”慕雪儿在雪地中轻轻一跃，避开了一个被雪覆盖了的坑洞。
雪白的长发随着她一起跳动，然后又轻轻落下，犹如在雪中舞动的精灵。
林丹雪学着她的动作，可她跳动的姿态太过沉闷，不够自然洒脱。
不过，如此玩闹似的动作，却让她的心情好上了许多。
她都快要忘了，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放纵自己了。
上一次如此放纵自己，好像是在......云府。
“如果灭世之魔入道了，那他，自然是......人。”
“自古以来，入道者......只能是人。”
还有一句话，林丹雪每说。
那句话就是，云宁现在也是人，因为他有亲朋好友，有血脉至亲。
但当这些全部离去时，他还会不会是人，这就没人知晓了。
“我家快要到了，云子殿下，告辞。”
她转过身，看向了一户人家，云肃中举之前，云家就住在这附近。
“还有，认识云子殿下，我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扶摇宗的规矩很多吗？”慕雪儿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同病相怜的意味，很显然，她也被穹云观的规矩“折磨”的不轻。
就连看个带点颜色的话本，都要偷偷摸摸的躲在被窝里看。
当初小月霞从她房间里搜出了某些话本，她可是被紫玉罚着抄了几百遍门规。
“嗯，他们对我确实很严格。”林丹雪想了想，然后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那......再见。”慕雪儿将背在身后的小手伸了出来，然后摆了摆手。
“再见。”林丹雪轻轻点了点头，高跳的身姿流入了归家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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