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保留。
于是他将目光收回，落在了慕雪儿身上。
“在知晓这是末法时代的时候，你就已经明白，她并不能陪你一起跨过那漫长的岁月。”
“但你却还是把她留在了身边，这个决定，真的很愚蠢。”
“如果实在寂寞，那就去找颗树，将树培养成妖怪，或者找个僵尸，过个几万年，那僵尸应该也能开启灵智。”
“只是因为喜欢，就让一个注定只能活几百年的人陪着你，到时，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真的很蠢很蠢。”
“简直是个蠢货。”
云宁将自己给骂了一遍，然后他又开始梳理起了自己的力量，还有所有的记忆。
“灭世之魔？”
“应该是了。”
如此力量，也只能是来自灭世之魔。
“该如何掌控这种力量？”
“道？”
“什么是道？”
“可以追求的事情太多了，人才会忘了自己想要什么。”
“一直求而不得，一旦得到，便要为了它舍弃一切，那，才配被称之为道。”
云宁一下子思考了许多许多，但时间其实只过去了一瞬，慕雪儿只听到云宁好像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但却听不真切。
“好像要失控了......”
云宁本想把刚才的一切都记录下来，这样，就算这段记忆会失去，但另一个拥有人性的云宁至少会知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但此刻狂暴的意志已经开始侵蚀他的脑海，他只来得及将来自灭世之魔，还有一个楚字记录下来，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再最后，云宁的人性好似回归了一点，他又将目光落向慕雪儿。
“如果你没有被狂暴的我杀死，那我就认可你，帮你去寻长生之法。”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丢魔，太丢魔了！
理智逐渐被嗜血与狂暴淹没。
吞天兽所演化的世界中，那一轮弦月越来越明亮。
清冷的月光被站立的男人所吸引，整个世界变得昏暗，只有他在散发着淡淡的银白色光芒。
云宁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野兽，眼神带着几分慵懒，他扭动着脖颈，骨骼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两颗獠牙缓缓的从他嘴里延伸了出来，反射着月光。
墨色的长发也被染上了月色，一缕一缕的，化作了银白色。
好在肌肤依旧莹润，没有如同第一次变成僵尸时那样，浑身干瘪。
“吼......！”
嘶哑，带着几分压抑的吼声从他嘴里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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