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野兽的直觉。”
“你那直觉准吗？”
“很准的，我以前就是因为这直觉，才好几次的躲过了猎人和其它凶兽的袭击。”
“......”月霞小萝莉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也跟着放松了一些。
“确实如她所说，我虽然还是野狗道人，但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野狗道人了。”
野狗道人说着，从地上站起身，他手里拿着拂尘，目光仰望着天地苍穹。
云宁打量了一会儿之后，猜测道。
“这就是所谓的，道心坏了？”
道心坏了这句话，在玉狐道人的玉简里提到了许多次，且是反复强调。
说是多次服下飞花六月雪之后，道心就会坏。
云宁曾想过，道心坏了，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如今却是知道了。
“小友果然聪慧。”野狗道人夸赞了一句，可虽是在夸赞，他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小友可知，什么是道？”
“值得追寻一生的事？”云宁想起慕雪儿对于道的解读，笑着答了句。
“为了这件事，可以放下身边的所有事。”
“而且每个人对道得理解各不相同，只要认为这是道，并以此入道，那这就是道。”
“那你知晓，纵观所有纪元，为何无人得长生吗？”野狗道人又问。
问完了之后，却也没要云宁回答，他继续道。
“修仙，是一个不断摒弃人性的过程，越是修到高处，人性也会越少。”
“到了最后，修士只剩下他的道了。”
“道是他的初心，是他意气风发的过往，是他的道标，可以助他穿过无穷的岁月，却仍不迷失。”
“可道，也是修士最后的人性。”
“唯有抛下了道，才能去追寻仙，才能成为真正的仙，才能得道长生。”
“因为仙，是没有人性的。”
“你看这天地，世人常说，天荒地老，以此来证明爱情的长久。”
“因为他们知道，天不会荒，地不会老，天荒地老，代表了永远。”
“可若天地也有了人性，那这天地也会如同我等一样，会腐朽，会死......”
“如果这天地真的有人性，那如此漫长的岁月过去，天早已荒，地早已老。”
“道，是修士最后的人性，也是修士成仙路上最后的阻碍。”
“而吃下飞花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