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将来会更好，不是吗？”
夫妻两人云雨过后，相拥在了一起。
在娇媚的声调中，有些疲惫的丈夫轻轻合上了眼，丝毫没有察觉妻子眼中那越来越疯狂的病态。
到了乡试那日，苏小小眼中闪过挣扎，脸上那朵娇艳的桃花隐藏在了阴暗里，像是会随时凋零。
眼眸中的病态已经趋近于疯狂，将清明全部占据。
“都城女子貌美。”
她嘴里喃喃着这句话，终究颤抖着手，打开了云肃的包裹。
喜娘临走时，虽没有赠予她修行之法，却也给了些江湖里旁门左道的秘籍。
其中有一本书中，记载了会随着时间褪色的墨。
苏小小前些日子将这墨做了出来。
“我们去寻一个人烟稀少之地，隐居其中，做一对神仙眷侣，这不好吗？”
这，当然很好。
苏小小这般想着，伸手，将包裹里的墨换掉。
她的心在忐忑，不是不安，而是雀跃。
可她最终还是事与愿违。
也许是墨水褪色太慢，也可能是只褪色了一部分。
云肃中举了，虽然只是排在了末尾。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苏小小却胡乱发着脾气。
中了举人。
那么来年二月，云肃就该去都城参加会试了。
他会不会已经厌烦了她。
要是金科提名，他会不会就此不回来了！？
苏小小想陪着云肃一起去。
但因脸上的这道疤，她自卑的不想见云肃以外的任何人。
猜疑在蔓延。
脑海里回荡的，是苏家女其貌有缺，都城女子貌美。
她双目中闪着红色的血丝，眼中是惶恐不安，像是一只被猛兽逼到悬崖的幼鹿。
前方，是她永远也跃不过去的悬崖。
会试的笔墨，终究还是如同上次一般，被换上了会褪色的墨。
这一次，苏小小实验了许多次，以确保万无一失。
可能是云肃自身实力不济。
也可能是苏小小成功了。
揭榜之日，未有云肃之名。
男人想起当初的承诺，有些不敢回去面对妻子。
意志，已经在癫狂的边缘徘徊。
他怀着忐忑的心回了家，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