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之前的朦朦胧胧，现在似乎已经有脉络可循。
他要回去睡一觉，然后再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捋一捋。
云宁也知道自己老大哥在想些什么，任由他在那猜。
反正再怎么猜，也不可能猜出他已经变成了僵尸。
那道士本来是为了镇压僵尸而来……
不过，说起回家这事……云宁抬手，指节摩挲了一下下巴。
“爹他还没回来吗？”
有一说一，大半个月没回家，而且还是夜宿青楼。
陆鱼那张脸到底能臭成什么样，云宁光是想想就有点发怵。
这次小鱼干糕饼点心，应该是没有用了，不被念叨个十天半个月，这件事怕是没完。
而哄陆鱼这件事，还是云老爹比较在行。
“说是要谈一笔大生意，路途有点远，这几个月都不回来了。”云肃打了个哈哈，说了句。
本来想去睡觉了，谈起这件事，又有点不困了。
“否则前些日子就不是我去青楼找你了，而是爹他拿着棍子来找你。”
“呵。”云宁闻言，放下还在摩挲下巴的手，冷笑了一声。
当初老家伙喝醉了之后，还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根本扛不住，还是楼里的清倌人好。
就这人，会拿着棍子去楼里撵他？
怕不是正好有借口去怡红院里逛逛吧。
“不过说起来，这件事情也巧了。”云肃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笑着道：“爹他这次是去飘雪城，你说巧不巧。”
“去飘雪城做生意，这是要卖什么？”云宁语气有些疑惑。
看慕雪儿的发色，应该也是飘雪城的人。
而云老爹前些日子也往飘雪城去了。
这世上的事情真就这么巧？
“卖染发剂啊。”
“外面的人对飘雪城的人褒贬不一，有人说他们都是被仙人祝福的人。”
“还有的人说，他们都是被诅咒的人。”
“飘雪城的人出门在外，遇见前一种人，那还好一些，为了沾沾福气，可能还会顺手帮他们些小忙，或者住客栈时免去一些银钱。”
“可要是遇见后一种人，那就比较麻烦，平白遭人白眼不说，有些人可能还会恶语相向。”
“特别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最是忌讳这些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事情。”
“所以，为什么不干脆把头发染了呢，一座城的人，大生意啊。”
云肃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兴致十足，商人的血脉在他体内奔流不息，与云宁这条咸鱼形成了鲜明的反比。
“染发剂？”云宁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