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点头,逃命似的退了出去。
门关上。
纸糊的窗子外,江是安能看到阿青倚在墙角缓神的模样。
这么纯情,是001没有过的样子。
但也仅此而已。
江是安眉角微挑,很快褪下了衣衫。
这副身子毕竟不是修士壮硕的体格,但胜在清心寡欲,除了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外,其余地方堪称白玉无瑕,很清瘦。
江是安长腿一迈,坐进浴桶内,感受着热水慢慢将他一向寒凉的体温捂暖,半阖着狐狸眼。
而在他闭上眼的那一瞬间,门外刚平复完心绪的阿青,却感觉到自己怀中玉牌突然一亮。
他连忙低头去看,耳尖就极速烧红了起来。
江是安和他作为主仆,有一块用作通信的玉牌,大概是之前江是安联系他买桃花醉后,就忘记关掉的原因——
此刻,江是安在浴桶内春光乍现,丝毫不掩饰地通过玉牌,被他看了个一干二净……
阿青紧紧凝视着那润亮柔泽的肌肤,似乎嗅到主人身上淡淡幽香……
他顿时心慌意乱,双手捂住玉牌在胸膛前,明明心跳已经如鸣鼓,那么淡淡的幽光却依旧不放过他,像某种邪恶的诱惑,吸引他情不自禁地低眸——
低眸——
阿青低眸的瞬间,清楚看到有几滴鲜红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了他修长分明的手上。
他脑子蓦地有些迷糊,黑眸地震似的紧缩起来,连忙将玉牌塞回怀中,就要拿出一块手帕擦干鼻血。
然后看到手帕上绣的“安”字,他又想起来这是某一次江是安学着小姑娘绣花玩,送给宁华阳的东西。
但宁华阳嫌他绣的不好,在江是安走后,就将帕子随意丢弃了,是阿青捡了回来,并爱若珍宝地带在身边,从不轻易示人……
他也舍不得用这块手帕擦掉自己的污秽之血。
因而失了魂一般,直接用袖口了。
阿青也是在刀口上舔过血的妖,他从未这么狼狈过,还没来得及止住鼻血,江是安唤他的声音就在耳边闷闷响起——
“水凉了,阿青,阿青你还在吗?”
阿青,“…………”
谁来救救他!?
“阿~青~”
屋内,通过没关好的玉牌,江是安将阿青所有慌张无措尽收眼底,他嘴角微微勾起,狐狸眸里荡漾着恶劣的星点。
听阿青都不敢马上回话了,他乐此不疲地唤着,尾音里充斥着不可忽视的甜腻温润,“阿、青、你快拿热水进来呀~”
“…………”
门外,给悸动的内心打上厚厚封条,阿青才提着木桶同手同脚地进来。
他依旧垂着首,一脸视死如归地镇定,慢吞吞挪到浴桶前,拿着葫芦瓢给江是安加水。
但他没想到,当他手伸过去的瞬间,江是安就反扣住他的手腕,另外一只纤细的手指轻轻戳到他的鼻尖,然后往下,沾到了一点粘稠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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