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紧密而虔诚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眼睫,鼻尖。
陆时域垂着情动的猩红瞳眸,亲吻缓缓延下,呼吸缠绕勾住江是安,让他宛如被捏住颈的小猫,只能被迫落进陆时域用温柔和强势编织的网中。
无处可逃。
……
直到晚宴开场时间过半,陆翮催促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过来,陆时域才有些不情不愿地在紧密的铃声中,松开江是安。
而江是安已然呼吸凌乱,一丝不苟的衬衫也被解开了两个扣子,绯红色泽一直从脸颊延伸到冷白的脖颈肌肤上,又被他欲盖弥彰的用手捂住——
“陆时域,再有下次,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江是安气呼呼地推开陆时域,瞪着他的狐狸眸水汽蒙蒙一片。
陆时域慢条斯理地拿开他的手,替他扣好扣子打上领带,眸中闪烁着猩红欲色,“我,拒绝。”
“你……!”
江是安气结。
“乖,这就放你走了。”
陆时域指尖在他喉结上流连不舍地转了圈,勾得江是安几乎又要溃不成军,他才收起自己阴暗的占有欲,将安全带松开,又递给江是安一把伞。
江是安立马开车门跑了。
他慌慌张张地一手撑着伞,一手拿出手机给陆翮回拨电话,身影在雨雾中慢慢隐去。
没有回头。
没有看到,陆时域一直落在他身上不曾收回的缠绵视线。
许久之后,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才将陆时域随江是安迷离远走的注意力打断,他眉心些许烦郁地皱起,接通电话——
“陆总,江濉那小子一直吵着要您去赎他,兄弟们都有些受不了了,请问,您,您什么时候过来啊?”
“马上。”
陆时域语调阴沉。
挂断电话,他驱车掉头。
……
乌云黑沉沉压一片天空,马路上行人全无,万般寂寥冷清之下,陆时域到达目的地——
郊外一处废弃的食品厂。
他握着伞柄,大雨倾盆,雨滴顺伞沿滑落而下,溅在价格不菲的黑色大衣上。
尽管内心已经因江是安得到些许治愈,但陆时域依旧讨厌这种恶心的暴雨天气。
他步伐加快走进肮脏恶臭的空旷食品厂,阴暗在他狭长的墨色眼瞳中逐渐覆盖。
形成一片让人不寒而栗的凛冽。
“陆总。”
给江是安送过药的助理一看陆时域来了,急忙迎上前来。
他接过陆时域漫不经心丢过来的雨伞,语气和态度都很恭顺。
“人在那呢,路上心理医生也给他做了一个大致估评,确认没造成什么心理问题,就是伤受得多……”
“还有病……”
“嗯。”
顺着身材壮硕的黑衣保镖一字排的方向,陆时域目光远望,幽深的眼瞳带着不加掩饰的无尽残忍,落在最角落里——
那个被五花大绑,长相与江是安有八分像的——
江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