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就一个人住在这,平常我会安排人给她送一日三餐,还有钟点工会来打扫卫生,她一切都好。”
解释着,陆时域便要去开门,江是安却突然拉住了他。
陆时域问,“怎么了?”
江是安用手胡乱擦了两下脸,抬起可怜兮兮的眸来控诉似的瞪着他,“我眼睛……你能看得出问题来吗?”
陆时域明白了,怜爱地捏了捏他的脸,“看得出来啊,就像是小兔子一样呢,红得可爱。”
江是安愣住,目光更凶地看着陆时域,过了一会才发觉他是在故意逗他。
真是个恶劣又可恶的疯子啊,总能以各种言语撩拨起他心里无比渴望的刺激与疼痛呢——
江是安在心里感叹道。
……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别墅,江是安若有所思地向周围环顾一圈,发觉这里装修别致雅静,窗外百米开外空无一人,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呢。
听到动静的江母警惕地从厨房探出头来。
她一见陆时域,就赶紧迎上前来,姿态完全不如以前对陆时域的高高在上,反而透露着无不小心地讨好,“陆少,你把安安带过来了吗?”
“嗯。”
陆时域微微侧移身子,把躲在他后面的江是安露出来,贴心道,“安安,上二楼和江夫人好好说说话吧,我在下面等你。”
江是安眨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点点头,随后急急走上前牵住江母的话,话到嘴边,却哽咽的,“妈妈,和我上去吧。”
进了二楼房间,江母便按捺不住,问江是安,“你爸爸说是陆翮让他出来顶包这件事的,是不是?”
江是安抿唇,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听你爸爸的话去向陆翮求情!你再替你爸爸去坐牢啊!!!”
江母蓦地崩溃,她嘶吼着,甩开江是安紧握着她的手,恶毒而怨恨的目光如同刀子,恨不得将江是安身上的血肉一寸寸剜下来。
“你只会弹钢琴,心里只知道风花雪月讨好陆翮,从来没有想过你爸爸和我为了振兴江氏要付出多少心血!”
“你哥哥好歹学了药研能帮上忙!你呢——!”
江母哭着上去对江是安拳打脚踢,“你没用!你胆小!你完全就是江家的累赘!!!”
江是安完全不觉得痛,他冷静制止了江母的疯狂行为,将人毫不留情的甩到地上,在对方错愕之际,缓慢地用脚踩住她乱蹬的一只腿。
江母痛呼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你想干什么?”
她惊恐不已地对上江是安冷淡晦暗的视线,扯着嗓子色厉内荏地威胁说,“江是安,我可是你妈!”
“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有这个身份吗?”
江是安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讥笑,“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同时,原主的记忆在他脑中撕扯回转。
父母完全不把他当一个人看待的刻薄责骂,也是令原主产生了浓重怨恨的主要原因。
这些负面情绪虽然对江是安没什么影响,但他急需一些刺激性的东西和景象,来替代刚才陆时域给他撩拨起的兴奋——
而江母,是个很好的工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