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你要是不舒服，就喝点解酒汤。”裴真皱着眉，恰好此时解酒汤也被端上来。
裴真示意让人送到方季面前。
但现在方季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喝酒。
他正要借着酒发泄呢。
看温郁不说话，心中越发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说中了她的心事。
方季畅快道：“温总，你就承认吧！”
“方季！”
裴真呵斥的声音严厉了几分。
方季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也就你们还以为叶瑾喜欢她，真要喜欢，怎么可能要娶林泠。”
“你没说错。”
温郁突然应下话，还承认了方季所言，不说裴真有些诧异，就连方季也怔住了。
温郁没管他们如何，慢慢道：“我找裴真确实是想打听事情，叶瑾和林泠要结婚，我也在伤心，他喜不喜欢我，我心中有数，轮不到别人跳我面前说。
比起这些，眼巴巴守着那个女孩，对方却一眼都没看过他，如今好不容易对方回来了，却要嫁给自己的兄弟。
这位似乎更可怜一些。
但我没兴趣和可怜的人闲聊，更没兴趣陪你发酒疯，没事的话，能麻烦你从我眼前移开吗？”
看似平淡，甚至能称得上温和的话。
落在方季耳里，简直比用针扎他还更要人命。
朋友都碍于情面，没人会在他面前说这些，只有温郁一字一句拆开他，将刀子狠狠捅进去。
方季甚至觉得温郁在记恨包厢里的事，所以如今在报复他。
一瞬间，方季看温郁的眼神格外的阴鸷。
察觉到方季的视线，温郁淡淡地回望过去，没有敌意，也没有害怕，就像是在看一只低等生物般。
——废物。
方季脑海突然跳出这个字。
顿时，他心中恼羞成怒，忍不住更冲上前，正要抓着温郁的衣领将她拎起来时。
身侧另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止住。
“裴真……”
“方少爷喝醉了，现在正神志不清，将他送回去，若是不肯，那就丢到叶瑾面前去！”
“是！”
裴真一句话，就让人将方季强制送出去。
方季怒吼：“裴真！你居然这么对我！叶瑾都没这样对我过！”
温郁看着方季不敢置信的眼神，莫名地觉得好笑。
少了发酒疯的人，周围终于安静了。
裴真将温郁邀请到办公室里。
他歉意道：“抱歉，是我的疏忽，方季只是喝醉了，口无遮拦，叶瑾他……”
裴真顿了顿，安慰道：“只是陪着几天，不能代表什么，叶家还没发公告要联姻，方季只是喜欢林泠太久了，被打击下，嘴里乱说话的，你别放在心上。”
听到这里，温郁心里有些诧异。
叶瑾、方季、裴真三人是好友，这八辈子走不到一起的性格，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相比叶瑾流于表面的温柔，骨子里的冷，裴真更像是那个温柔的人。
温郁如此想着，笑道：“只要裴律师能帮我打赢官司，谁还管方季还是林泠？”
言下之意，她只关心官司。
“是吗？那你刚才说伤心……”裴真眉梢微扬，似是惊讶，又似怀疑地打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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