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视林安，却是无能为力。
“噗嗤！”
断裂的长戈带着破音声，穿透凌岳的身体，穿透肌体，穿透碎石，将凌岳钉在地上。
“交出大药。”林安扭头，看向凌峰。
“你在做梦！”凌峰怒吼。
“噗嗤！”
林安动手，以长戈并不锋利的一端扎进凌岳的大腿。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
凌岳痛苦的哀嚎，痛哭流涕。
却硬是没有服软求饶。
“交出大药！”林安再度开口。
“你……”凌峰咬牙切齿，双目直欲喷火。
如果眼神能杀人，林安这时候怕是已经被凌峰千刀万剐了。
“回答错误！”
林安猛地抽出断裂的长戈，扯出大量的鲜血。
刚才一击，林安直接穿透大动脉，现如今，血流不止。
很快，便染红了地面。
凌岳瘫软的倒在地上，面无血色，口中是低声的呜咽，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他快死了！在痛苦中死去！”林安没有情绪波动，此时此刻，他冷漠就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碰他！”凌峰怒吼，一个分神，被战傀击溃一只手臂。
刺痛感传来，手臂无力的耷拉着。
他精疲力尽。
却冲不破战傀的防线。
纵然他将战傀打的破烂不堪，可战傀依旧如打不死的小强，每一次，都顽强的横拦在他前进道路上。
“杀金海的是我！造成这一切的，也是我！”
“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
凌峰冲着林安嘶吼着，双目通红，披肩散发，犹如发狂的野兽。
狰狞而凶狠。
“大哥！”
凌岳奋力的起身，看着凌峰，声音哽咽，虎目含泪。
“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回去的！”凌峰坚定且认真。
“别忘了，我们曾经的许诺！”
“我能要像大爷爷和家主那般，肩并肩，走下去！成为天擎上国最有权势的人！”
凌岳动容，带着颤音，“大哥，我可能没办法陪你走下去了……”
“别煽情了。”林安冷漠的打断。
“你可以陪他走下去，只要他交出大药！我就放了你！”
“在黄泉路上一起走！”这是林安未说出的后半句。
“大哥……”凌岳满怀期冀的看着凌峰。
凌峰却是沉默了。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惜以万民为代价，做出逆反之事，为的便是搏出一个朗朗乾坤。
现在让他放弃，他如何甘心。
“呵呵……”
林安冷笑，“好一个兄弟情深，好一个真情流露，最终却比不上自己的锦绣前程。”
“真是癞蛤蟆摸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林安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让场面一度格外的尴尬。
兄弟情深！？
呵呵了……
凌岳惨笑，双目无神，颓然的躺在地上，不在挣扎，不在反抗，已经认命了。
眼前这一幕，何曾相识！
凌岳想起，自己拿沙河街百姓威胁金海的场景。
想起自己拿城主的孩子逼死他的场景……
只不过，他们的选择都是牺牲自己。
而今，自己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这便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吧。